光喝茶水怎么能充饥!祚晨腹诽着,又走到了前厅门口去张望,隔了大半个时辰才返回的小厮,终于提着食盒出现在视线里。隐约都能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祚晨知道这是饥饿过度产生了幻觉。
“公子,厨房的大师傅为您重新下厨,来的就有些晚了。”小厮红着脸,轻声说着,因为紧张的缘故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一段时间以来的接触,小厮知道祚晨对下人很好,从未见到他怒形于色呵斥任何人,都是和颜悦色地对他们说话。小厮的紧张不是恐惧而是实实在在的内疚,因为让祚晨久等了而心存歉意。虽然大师傅以最快地速度做好,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前厅也没能消除。小厮记得,昨晚祚晨就没用餐,到现在肯定是饿坏了。
“没事,一会记得回来收拾。”祚晨没有表现出丝毫愠色,说着对小厮挥了挥手。
看着小厮迈出门,祚晨再也顾不得斯文,狼吞虎咽一般的吃法,若是小厮在身边看着,相信一定会瞠目结舌。祚晨很有自知之明,打发走小厮就是不想有人见到他的窘态。但是,好像是事与愿违……。
“公子,您能不能慢点?真怀疑,您是怎么吞了下去。”不知道什么时间,张有财站在了餐桌旁,一心填满五脏庙的祚晨竟然没有注意到。
使劲伸长脖子吞下一口饭团,祚晨心里真是无比郁闷,这刚打发走了小厮你又来看光景。正要发话表达一下心中的怨愤,张有财又说话了。
“人,我已近安排出府了,怕前、后门有探子都是翻墙出去的,估计明天一早就会摸到底细,”
“嗝,嗝!”祚晨还想着表达心中的怨愤,却被饭嗝给噎了回去。苦着脸喝了口水,用手按着前胸,情绪稳定下来又没了表达怨愤的兴致。
“估计结果会很让你意外!”祚晨说道。
“意外?听不懂你什么意思。”张有财很困惑,微眯着眼睛看向祚晨。他的性格很不喜欢祚晨的莫测高深,有什么话说出来就是了,非得让人去想、去猜,这样有意思吗?
祚晨不知道张有财的想法,有感于把最近的事情想的比较清楚,说道:“阻碍随时都存在,有山有河都要过,只要办法得当没有过不去的坎,山要过、河也要淌困难都是留给没有办法的人,苦等着别人枯死不是我的习惯,制造机会提前解决事端,应该是最积极的做法。”
听着祚晨的话,张有财也觉得很有道理,却不知诱因在哪里,更不明白他要阐述的目的是什么,只是隐约觉得好像和府外探子有那么一点关系。“听不太懂您说的,有安排就和我交代就是了,说这些谁能听的明白。”
祚晨没有期望张有财能够明白,如果自己猜测的没错,王爷就是在苦等着,和老爷子的保守相比王爷多了不安分的心。姑且不论王爷的心是对是错,就说他那保守的做法就不为祚晨所接受,没了披荆斩棘的魄力还谈何安邦定国。
“把暗探查探清楚以后,不用急着动手,毕竟这里离皇城不远,最起码还是在大将军府外。等我挖好坑以后一起把他们拾掇了。”祚晨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被太阳照的明晃晃的院落。心里说,有光的时候真的不一定都是亮堂堂,光明和黑暗总是并存,只不过白天照不到的黑暗地方,夜里会更加地黑暗。
我就是要把黑暗的地方插上白刃,就着月光也要让他们看到刀芒的寒冷,即便是已经习惯了黑暗和阴冷,也要让他们知道,死亡才是真正的黑暗阴冷。祚晨如是想着,用力握紧了双手。
“张叔,你们这一批人当中,有没有曾经做过暗探的人?”祚晨骤然想起,暗探可以使自己更早、更全面地发现问题,不由得赶紧问询张有财。
“有两个人,因为负过伤天冷时身子太遭罪,大将军怜悯他俩就提前准了退役,暗探通常服役的时间比较长。很少提前退役。”张有财说道。
祚晨微微有些失望,人数太少了。叹了口气,轻轻撇了下嘴。
看在张有财眼里,自然能看不出他的想法。“嫌少?边关几十万大军才几百暗探,这才三十个人就有两人,你还不知足?你还想把暗探插满京都不成?”
“嘿嘿!没有那样的想法,就是被那帮孙子追杀怕了,想到了用以自保的手段。”
祚晨虽说没有把暗探插满京都的想法,最起码也要在重要府邸安插过去。比如,李子钦的府邸,还有庆亲王府!昨天在庆亲王府的一番谈话,祚晨真的对王爷起了戒备之心,不是自己惹得祸端替人背了黑锅,那可真是比窦娥要冤枉的多,虽然可以说是一个队列,命却是自己的而且仅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