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岭骤然响起的马蹄翻飞声,惊飞起了群鸟,吓跑了走兽。
嘴角挂着冷笑的李强,知道那是守备司兵士要攻击了,和跟上来的随从们紧撵一段路程,又是勒紧马缰停了下来。一行五人竖起耳朵,静静听着前方的战况,很激烈的格斗声夹杂着高原公鸭嗓的叫嚣,“杀!杀死他!”
李强紧张的心情,稍微有些缓解,通过高原的叫嚣可以判断出,应该是守备司兵士已经占据了上风,要不然高原哪会有那么高的音调叫嚣。
祚晨和吴江没有分开,背靠着背抵挡着守备司兵士的攻击,同是刘家刀法,两相照应之间进退有度,苦苦坚守。
十二个人连续进攻几次也未能让他俩分开,高原不禁恼火起来,嘶吼着,“废物!想办法把他俩分开!快,快点!”如此唾手可得的功劳,他可是不想被跟上来的李强破坏,一旦被李强诛杀成功,功劳就会被抹杀。功劳和苦劳哪个更有价值,高强心里明镜一样。
被人围着打,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只是几十个回合下来,主仆二人就汗流浃背,气息也开始粗重起来,长刀所向披靡的威势被压制,战圈越来越小,越来越危险。你来我往,敌我双方都有略有轻伤,伤口被汗水淌过,越发的疼痛,同时也把鲜血扩散,就像衣服上被绣上了鲜艳的红花,带着血腥气味的花!
那李强果然不俗,战况都到了这般时刻,依然不肯赶过来。祚晨心里想着,手下丝毫不敢放松,挥舞着长刀的胳膊越来越吃力,很难再坚持上半个时辰了。
“兄弟们,他俩坚持不住了!”远远地高原发现端倪,鼓动着,“兄弟们!立功的机会到了,谁得手回去就是皇城禁卫军一员了,快!再加把劲!”不由得他不着急,刚才他回头看向来路时,已经见到了缓缓逼近的李强。
就像一只担心被抢走了猪骨头的恶狗,拔出佩刀的高原也跳下马来,加入战圈。
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浑人!高原的加入为他手下的兵士增添了负担,唯恐顶头上司被误伤的众兵士,攻势暂时缓了下来。
即便如此,寡不敌众的主仆二人也是精疲力尽,无从招架。先是吴江腿上被挑了一刀,后是祚晨的肩膀被划了一刀,终是祚晨尚未成年,不是身强力壮的时间,浑身上下就像被掏空一般,双腿也开始轻浮起来。
“吱……”响箭破空的声音,在守备司诸人听来,完全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了立功心切的守备司诸人,纷纷停止了攻势退后再退后,不安的扫视着四周。
高原突然发现,自己疏忽了一个最大的漏洞,见到自己领着众兵士围攻过去,祚晨主仆俩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打算,只是眼神冷漠地注视着他们围剿过去。砧板上的肉,完全就是假象!这时间再后悔,说什么也已经晚了,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喊道:“兄弟们别怕,李统领已经到了!”
确实是到了!李强不到包围圈,张有财也不会从山巅发出信号。
守备司的众兵士还未做出任何表示,就见到对面丛林中窜出来十匹快马,马背上诸人皆是高举着长刀,高声呼啸着,“吆吼……,吆吼……”
和守备司众兵士面面相觑心生怯意不同,吴江冷冷的脸上露出傲然的笑意,这是熟悉的战友呼唤,多年的生死与共,多少次的险象环生,就是这熟识的“吆吼”声,支撑着每一具身躯傲立疆场,“吆吼”声在,至亲的亲人就在!吴江回过头,“公子!你可以休息一会了。”
看着因失血而发白的脸,缓缓又开始潮红的吴江,祚晨用长刀拄着地面,大口地喘着气,“吴叔,咱俩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给张叔他们。”
这时张康带领的十个人,已经骑马逼近守备司诸人。张康嚣张地举着长刀,“孙子,都给爷爷我站好了,哪个敢于轻举妄动,爷爷我就先宰了哪个!”
守备司也全然不是孬种,被人用长刀指着骂做孙子,心里哪会咽下这口恶气,三个人向前站了出来,怒吼着挥刀攻向张康等人。刚刚跑出几步,就被不知何处射出来的冷箭射中,哀嚎着先后扑到在地,正像张康所说的那样,谁敢动,就先宰了谁!
突然的变故,令警备司诸人心底发毛,自动的背靠着背围成一圈,不安的眼神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茫然地四处巡视着,却徒劳的一无所获。高原这块软糕更是不堪,丧家之犬一般不敢吠声,使劲挤到圈子当中佝偻下身子。
从听到响箭响起的那一刻起,李强就知道是步入祚晨布置好的包围圈了,顾不得再向前击杀祚晨,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