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新生事物,人们总是充满好奇,即实用又新奇便会趋之若鸿,实用、新奇、稀少集结一身,必然价格不菲。
玻璃镜子的出现,注定引起轰动,御书房里所有的都人心知肚明,看向祚晨的目光便多出来异样的神采,皇上的朝堂新宠刘祚晨刘侍郎,即将在这次多国朝会之中大放异彩!
拜别皇上之后的候建斌,暗暗高兴不已,这哪里是那宦官所说的对自己不利?分明是皇上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惊喜!想着在外域使者面前,终于可以趾高气扬一次。想着玻璃镜子为大安泰争得荣光,必将受到皇上的嘉赏。不由得脚步也轻盈起来,看向刘侍郎的目光一改敌意,全是满满的友善。
这刘侍郎,也并不是有些官员说的那般十恶不赦,侯建斌如是想着,说道:“王爷、刘侍郎,由在下做东,到枫丹白露酒楼一叙可好?”
王爷和祚晨,都是各怀心事哪有心思消遣。
你侯建斌倒是心里欢喜得紧!王爷腹诽着,说道:“你先欠着这顿酒席,闲暇之际再找你讨要,都有要紧事在身,各回各府吧!”
“全凭王爷安排,就由下官先欠着,……”候尚书讪讪地说着,看向祚晨欲言又止,和善的笑笑就拜别而去。
看着,王爷望向候尚书离去而冷却三分的笑脸,祚晨暗想,这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假意奉承,还真要和这只老狐狸好好学习。王爷从御书房被皇上支走,一直到现在出得皇城都是心思多多,自始至终都堆砌着满面笑容,言语不受半点心思的干扰,仍然不失分寸。就这份功力,就让祚晨心里暗暗佩服不已。
“爷爷,这面玻璃镜子,是孙儿为您准备的,只因太小没有送给您,没想到这镜子这么招人待见!”祚晨嬉皮笑脸的说着,把掏出来的镜子递到王爷手中。
在御书房里,王爷自持身份,没有索要到手中仔细端详,这会坐在轿中光线昏暗又看不出端倪,现在只能仔细揣入怀中,“以后,不准再叫爷爷!”
准备翻脸不认人了?应该还不至于到那地步才对啊!祚晨想着,迟疑地说道:“孙儿,没听明白!”隐隐地猜想着,难道是在御书房这哥俩讳莫如深的事情?
轿子里的确是光线昏暗,还不到酉时,近距离就看不太清楚王爷的面孔了,但祚晨依稀可以觉察出王爷笑容的复杂,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隐隐感觉有些不妙!果然,被王爷的一番话震惊的六神无主。
“皇太后决定,如萱公主将会下嫁于你。”
没有飘飘欲仙的感觉,也不似喝了琼浆玉液,闭上双眼的祚晨,想到了——白云苍狗!谁能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谁会想到官拜三品工部侍郎竟是铺垫?谁会想到惹事生端没有受到责罚,现如今又即将成为皇上的乘龙快婿!?
一路上,轿子里的俩人都非常默契,再也没人说过一句话,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到了大将军府,待得在前厅沉思良久的祚晨醒过神来,都记不起是怎样和王爷拜别,又是怎样回府坐在前厅。
看着张有财一脸关切的神色,祚晨傻傻地问,“张叔,我回来很久了吗?”
出了什么事情,把公子打击成成这样?张有财如是想着,说:“快有半个时辰了,朝廷要处置于你?”
祚晨苦涩的笑笑,摇了摇头,“没有!皇上赐我工部侍郎,还要把公主下嫁给我。”
“多好的事情!怎么还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不处罚你还不乐意了?”张有财很难理解,这是一国之君的无上宠信,多少人都梦寐以求而不可得,多少年的寒窗苦读都未必金榜题名或是入朝为官。更何况,还即将成为一国之君的乘龙快婿!
被人刻意安排人生道路,是祚晨不愿意接受的行为。崇尚行为自由不受身份地位的约束,婚姻自由不受封建礼仪的束缚,这才是他认可的思想。祚晨慢慢地融入很多感情在身边人身上,原有的记忆和思想仍然很难和封建专制和睦共处,和伦理道德无关,这是对封建专制的心理抵触。
祚晨从未想过在仕途上如何发展,不期而至的朝廷命官加身,让他很茫然更是无所适从。从未想过皇太后真的把孙女许配给他,原以为糊弄小孩的戏言竟然成真。祚晨真的低估了封建王朝笼络人才的手段,或者是束缚人才为其所用而不择手段。
“张叔,有什么办法可以推掉这两样烦心事?”
“咳!咳咳!咳!……”
令人吃惊的话,把茶水咽到喉咙的张有财呛得不轻,一阵猛烈的咳嗽,刹时之间就把脸涨成了酱紫色。
“又不是什么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