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皇上大笑出声,“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家伙!孙公公,传朕口谕!宣刘祚晨速速进宫见驾!”
“圣上慧眼识珠!此子果然是忠心耿耿之辈,不枉圣上对其青眼有加,可喜!可贺!”潘相喜笑颜开,恭声说道。
官场即是如此,即便不能雪中送炭,锦上添花阿谀奉承一番,在一班狐狸样的大臣口中,可是不用费吹灰之力。潘相一番恭维,皇上心里甚是受用,更是笑逐颜开。
“刘侍郎忠心之举,朕甚是欣慰!大安泰子民都若刘侍郎一般慈善,岂不解了朕为那银子整日愁眉不展、夜不能寐之苦?”皇上苦涩地笑笑,又说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说的是平民生活艰苦,世人怎知朕的窘迫?天旱嚷嚷着肚子饿,水患也是嚷嚷着饿肚子,哪个臣子不伸手向朕要银子?又有哪个肯节俭着为朕思前想后?烧了寝楼找朕做主,挨了打也找朕做主,老子天天为他们焦头烂额,就不用考虑江山社稷百姓疾苦了!?”
于献民一阵热血上头,“圣上,那李兴芳……”话还未说完,就被皇上挥手示意打断,心里徒自想着,皇上究竟存有怎样的心思,竟然这般怂恿放纵之意?误打误撞之余,那祚晨竟然合了皇上的心意不成?
“合该他倒霉!惹谁不好!偏偏惹那小煞星。想必祚晨也是忍无可忍,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只是,你那千金怎的也脾气火爆,却是令朕刹是费解。难不成,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皇上一扫烦闷,竟是悠然调侃起来。如此变化让于献民有些不知所措,那祚晨真是走了狗屎运,屡屡惹事生端却屡屡不曾受到责罚,真是令人费解,对皇上的纵容之心更是摸不着头脑。不由得讪讪笑着,说道:“禀皇上,小女在微臣身边从未有所差池,受刘侍郎蛊惑也未可知……”
摆着手打断于献民的话,潘相心里很为他不识时务而苦恼,明显皇上对祚晨另眼看待,怎能说是受他蛊惑之词?眨着眼睛向其示意之后,潘相缓缓说道:“刘侍郎自来京都之后,往往看不惯为虎作伥之辈,屡屡施暴看似轻率鲁莽,却也说明其刚正不阿的秉性,皇上高瞻远瞩目光如炬,早已将此子尽收眼底,大将军刘尚武有勇有谋,其子更是才能出众出手果断,如今更是捐银以敬皇恩浩荡,可见此子一片忠心!万万不可用蛊惑一词!”
“恩师教训定当铭记于心!”于献民起身躬身一礼,慌忙对皇上施礼说道:“微臣措辞不当,还请皇上恕罪!”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皇上俯身于书案,笑吟吟地样子,全然没有一丝在意,“朕,历来于经商之辈不屑视之,不思劳作专干投机倒把之事,利益从来都是依靠巧取得手。却未曾想到,经商也可以掠夺到其它国度大量的银子。虽说,银子只是暂时的,权利才能屹立百年,但是没有银子,妄想办妥某些事情,恰恰应了那句民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惬意地呷一口茶水,感觉有些微凉也没有在意,轻轻放于书案上,依然是笑意盎然。看着潘相深以为然的点着头,不禁忍俊不禁,“潘相,您老对经商一途可有看法?也赞同朕的想法?”
潘相曾是皇上的太师,皇上即位之后封为宰相,历来便对其恭敬有加。
“这,未曾深入思考过经商一途,听皇上如此说来亦觉颇有道理……”潘相老谋深算,无实权也做不得主,岂会出言开罪皇上?捧得皇上高兴,得以颐养天年就是他最期望的事情,管你有银子没银子!
等得潘相话毕,皇上才说道:“不算不知!区区几箱商品提高一倍价格,竟然搜刮了外域商贾八十多万两银子,仍然趋之若鸿!不费吹灰之力、不用大动干戈便谋取到手,真是意想不到。您想,长此以往那还了得?”说完皇上又是抚掌大笑出声,很有扬扬自得之态,恰似是他一手操办从而获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