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祸害了谁,竟引得彼此都不待见,祚晨无从知道,隐隐地觉得很自豪,老爷子曾经必定让很多人头疼不止,结合庆亲王爷和兵部赵尚书的话,其武力众所不及是毋庸置疑。多深的积怨,几十年不回京都,让老爷子仍然耿耿于怀或是颇为忌惮?对视一眼的祚晨和于是,心里皆是充满好奇。
“……那就算了。”嘴里这般说着,祚晨心里还是感觉很失落,老爷子带着满满的爱,来京都看望他,心里总觉得亏欠老爷子很多。
前生的意外,辜负了爷爷和奶奶,此生的祚晨很珍惜这份浓浓的亲情。
“没睡好,再回去睡会。”怅然若失的祚晨,不去理会众人的面面相觑,姗姗而去。
拽着吴江的胳膊,张有财悄声问:“最近,都发生了什么?怎么都愁眉苦脸没个笑脸。”
“唉……,也没什么,老爷子来了就好了。”轻瞄了于是一眼,蚊子一样的声音,让张有财更是疑虑重重,以往吴江可不是这样的性格。
老爷子来了,情况好转到什么程度,眼下是没人知道。
神神秘秘地,于第二天傍晚入府的,还有八个人,祚晨竟然没有一个认识,不禁得心里满是疑问,老爷子的徒弟不止家里的那十几个人?平常这些人都在哪里?隐隐地觉得,好像表面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好像都不是那么简单,骤然想起王爷对他的评价,不由得看不清老爷子的底儿了。
“臭小子!又在琢磨什么?”老爷子一身平民打扮,不怒而威,伸手给了祚晨一个脑瓜崩。
“嚯……,痛……”行罢礼,起身想着心事的祚晨淬不及防,挨了个结结实实,呲牙咧嘴的搓弄着脑袋,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长高了……,皮肉之苦还敢喊痛?”老爷子微微眯着眼睛,满是幽怨的神色,落在祚晨眼中心里愧疚的感觉越发泛滥,看向老爷子的眼神也飘忽起来,嗫嗫嚅嚅地不知说什么好。
张有财及时说道:“老爷,热水业已准备妥当,先洗洗……”
“好,确实是累了。”老爷子说着,点了点头,“是儿也长得越来越标致了,姥爷一会回来和你细聊。”慈爱地轻轻拍了拍于是的肩膀。
还未待老爷子一行人洗漱停当,于献民便风风火火地回府了,看于是和祚晨的满脸的笑意,问道:“老爷子到了是吧?在哪呢?”期期艾艾的样子,竟是比祚晨更盼望的模样。
“洗漱呢,……”
祚晨话还未说完,于献民又是风风火火地直奔后院而去。
看着姑父那急匆匆的背影,祚晨总觉得这几天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又神神秘秘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猫腻掖在心里面,现在又不顾避讳直奔洗漱房,绝对不是着急拜见岳父这般简单。
不得不说,祚晨的直觉有时间真的很灵,老爷子和姑父俩在餐桌上默不作声,匆匆吃完之后进了老爷子屋里,便再也没见人影儿,急的祚晨抓耳挠腮,愣是不敢去窥听。
“姐,你说是不是要有事情发生,我心慌的要命。”
难得没有跟祚晨针锋相对,于是蹙紧眉头,“不是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或者,朝廷有什么举措,关乎很深的举措!”
“嗯……,”欲言又止,想要怂恿着表姐一起去偷听,祚晨真怕又惹恼了她,急的他在屋里团团转着,很是手足无措。
——
别转了,转的头都晕了!”
苦等的时候犹如煎熬,于是终于被他转的不耐烦了,话音刚落,老爷子的徒弟传唤祚晨来了,等到传唤却又心怀忐忑,也不知老爷子会怎样责罚。
端坐上座的老爷子一脸肃然,不像刚进府看到祚晨时那般笑意盎然。
“不想让你过早涉入京都官场,你却自己跳进圈中趟起了浑水……”老爷子叹了口气,满是苦涩的笑笑,“哪朝哪代也是如此,皇权交替总是伴着腥风血雨一场,你小子将来如何只有天知道了。”
一席话说的祚晨心有所感,更是满头的雾水,皇权更替是怎么个情况?现在不是看起来天下太平吗?
“不明白?”于献民也是苦涩的笑笑,见祚晨一脸茫然,解释说:“皇上要册封太子了!”
一脸无辜讪讪地笑着,祚晨是真的不明白,册封太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还能没心没肺地笑出来,……你这孩子真是让人操碎了心!”老爷子已是有些愠怒,厉声道:“我警告你!收起你事不关已的心,谨慎有加对任何人都有好处,我……没有操控局势的能力,却也不会随波逐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