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殿下?……”
罗建业满脸不可思议,印象当中,大皇子殿下飞扬跋扈,依靠皇室尊贵的身份一贯是目高于顶,轻易不与人交际。说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绝不为过,怎么会和阴谋诡计扯上半点关系?
一脸凝重的李子钦重新仔细思虑了一番,“如你的推论,倘若不是皇上跟刘祚晨透漏消息,必定是大皇子殿下无疑!”话毕,见罗建业摇头不已,便将昨日御书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如此看来,殿下还真的不容小觑,难怪皇上要册封他为太子,……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用手**着眉头的罗建业,缓缓说着,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这完全要颠覆多年以来对大皇子殿下的认识,让他一时之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罗大人……罗大人……”
“啊!……您说。”沉思中的罗建业,被李子钦唤过神来,讪讪地说道。
“也许,没有我俩想的那么严重,或许就是殿下无意之间的举动呢?”李子钦嘴上这般说着,心里也是隐隐有些不安。
罗健中何尝不希望是皇子殿下的无心之举,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倘若皇上就是相中了大太子有过人之处,朝堂上的诸位官员将要重新排序,接踵而至的将是朝局重新洗牌,首当其冲的便是户部。罗建业心知肚明,在职期间和一班户部高官的龌龊之举,必将大白与于天下。
“噢!你看我这脑子,府里还有点急事要办,竟是忘记了。”罗建业猛地一拍额头,像被针扎着了屁股一样,从椅子上弹起,“告辞,告辞!李大人……咱改日再叙。”
这家伙!他亲爹死了也未曾这般慌张迅速!李子钦看着罗建业远去的背影,腹诽不已。心说,至于这般心急火燎?只是册立太子又不是马上继位!
此时的罗建业,哪里还顾得庄重,平日里走起路来是一步三摇,现在可好,犹若脚底下踩着娜吒三太子的风火轮,只恨没有孙大圣的本事一个筋斗翻出十万八千里,仓皇的钻进轿子,“起轿起轿,快到户部衙门。”
辰时,还不到炎热的时辰,罗建业已是满头大汗,一会时间就汗流浃背。
那二皇子和三皇子倘若继位,他根本不用惧怕,多年来打造的关系,已是非同一般。二皇子那奢侈的生活开销,以及人际往来,皆是他罗建业挪用国库存银为其资助,羊毛出在羊身上,用他老子的钱只是做做假账,就赚得人情何乐而不为?
那三皇子自是不在话下,整个酒楼从建设到营业,直到现在的所有购置,皆是出自国库。
想到三皇子,罗建业心里就恨得牙根痒痒,当初说是借五十万两银子经营酒楼。可倒好!已经三年了分文未还,还倒时不时来向他伸手索取。他三皇子为了取悦皇上,一切盈利除了他自己开销之外,悉数交给皇太后转到国库,这算盘可谓是打的相当如意!
皇上高兴,皇太后也是高兴,就是苦了我罗建业,时不时要为他做假账已是焦头烂额,还要承担皇上一旦盘查国库的风险。
把屁股擦干净了,得赶紧找到邵太师打打关系,一方面探听虚实,二来也好通过他,把自己和大皇子的关系拉近一些,大皇子的老师,应该好通融。如是想着的罗建业,心里更是着急起来。
“快点!怎的如此慢!”心中烦躁的罗建业,出声催促着,想着,赶紧回衙门让人仔细查看一遍账目,可不能留下蛛丝马迹让皇上或是大皇子殿下给抓住了把柄,至于那五十万两银票的借条,可是要亲自保管才够妥当,到时也许就是能够保命的凭证。
“啊……嚏!啊,啊嚏!”三皇子捏捏发酸的鼻子,“哪个王八蛋在背后说老子的坏话!”
“呵呵……,皇子殿下怎的还信这种传言,估计是夜里受了风寒所致!”周涛笑吟吟地说道。
“谁知道呢!”三皇子仍然手捂着鼻子,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也不知我那妹夫现在怎么样了。”
“啊?”侯建斌显然是没有听得明白。
人老了,耳朵也不灵光了!皇子腹诽着,有些不耐烦,“本皇子,说那刘祚晨,现在不知怎样了。”
“殿下……,还惦记着那小子?以下官之间,他刘祚晨绝对是养不熟的鸟!”周涛撇撇嘴,说着,看向侯建斌,“候尚书好像,最近和他关系搞的不错,那般紧缺的物资都到了你手上,可见非同一般!”
你个老王八蛋,什么事情也胡咧咧,唯恐天下人不知似的。侯建斌心里一阵咒骂,脸上却一脸茫然,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