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长的时间,老刘头就急匆匆地回屋来了。瞥了一眼,推开房门对跟在身后的刘祚晨,轻声说道:“关上房门。”
不知道是有事情要交代,还是要诘责中午故意拖延了饭时,刘祚晨心怀忐忑,拘谨地站在当地,一副人畜无害的邻家少年郎模样。
“你也听到了,如今这京都城已是多事之秋,你……有何想法?”
老刘头面色凝重,看着站在面前的孙子,即为他过人的能力沾沾自喜,更是担心着他的安危。依照他老刘头的想法,刘祚晨最好能够离开京都,即便是要完成心中的意愿,只要转战它处,老刘头此时肯定是一百个赞同。
这京都城真是个龙潭虎穴,表变风光无限暗地里却是污水横流,一个不慎卷入动荡之中,那可是令老刘头无法接受的事情。
刘祚晨默不作声,蹙紧眉头思索着,来京都之前不是没有考虑过,谁能料到竟是如此复杂?换一个地方也不是不可,可是这段时间以来打拼的基业,如何处置?
商铺收益相当可观,目前又接手了三皇子殿下的酒楼,相信效益必然不可小觑,这些对于现在的刘祚晨来说,都是相当看重。
“…爷爷,您说非得离开京都不?”
心有不舍的刘祚晨,期期艾艾神情看在老刘头眼里,竟是隐隐有些心酸,只身来到京都的刘祚晨可谓是磨难不少,做出如此成绩确实不易,虽然老刘头并不希望刘祚晨经商,但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老刘头自然懂得。
经商,一直是被世人所不齿的行当,专干投机倒把倒买倒卖谋取私利,有悖于以农立国的传统治国主张。
按照老刘头的初衷,期望着刘祚晨能够以他特殊的体质得以在武道一途得以发展,最好是在军营打出一番天地,好男儿自当驰骋疆场,却怎么也没想到刘祚晨竟然喜欢经商一道。
“最好是这样。”老刘头也不想和刘祚晨解释太多,他相信刘祚晨肯定能够理解,千里迢迢的奔赴京都,还不是心里挂念还不是担心孙子受了委屈?
虽然,从来到京都也未曾解决刘祚晨婚配之事,一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无从顾及,二来毕竟时日还早,未必将来就没有转变的可能。
“爷爷……,容孙儿再考虑考虑,好不容易打造的基业,孙儿…心里不舍。”
“酒楼和商铺,可以派人打理,有庆亲王爷和赵鹏飞庇护,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纰漏,……你仔细回屋想想吧!王爷那里不同于赵鹏飞,还得过去陪着。”说完,老刘头向刘祚晨轻轻挥了挥手。
回屋的路上,吴江见他耷拉着脑袋怏怏不乐,也是没敢近前,心里徒自想着,定然是被老爷子恨恨训斥了一顿,想着中午时也没替他遮拦一番,心中愧疚更是不敢近前,远远地躲到树后,直到看着刘祚晨走进他的辕门,这才长舒一口气,赶紧跑到前院。
毫无幸免,吴江又被安排着去酒楼取酒菜。
看着张康晃动着二郎腿心里就来气,这厮倒是混的如鱼得水,跑来酒楼帮衬着于大小姐,看了光景吃着酒楼的饭菜,比闷在府里可真是强了十分尚且不说,能偷偷喝上二两美酒,真是让吴江有些羡慕嫉妒!
“酒楼里做出来的菜品就是好吃?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
“那是!你又不是没吃过。”
张康一副欠揍的神情,让吴江看得心里更是心里不爽了,“去去去……,就他娘属猴的,给个杆儿就能往上爬,赶紧到后厨催催去,老爷子等的不耐烦了,小心我告你一状!”
才不相信吴江会告状,还不是羡慕?张康心里了然,更是能够火上浇油,轻轻佛了一下衣袖站起身,哼着曲儿头摇尾巴晃地向后厨走去。
这厮!真是越来越气人了。吴江盯着张康的背影,真想过去给他一脚,也好解解气。
“吴叔,祚晨怎么没影儿。”于是远远地招呼问道。
“被老爷训斥了一顿,在府里呢。”吴江自以为刘祚晨是被老刘头训斥了一番。
“真不是个省心的主,怎么?又惹祸了?”
提着食盒走回来的张康不知所以,“谁又惹祸了?”
“嗳……,张叔,晚上看来也没食客,您就费点心照看着,我也回府去看看咱的大东家。”于是说着,走出柜台。
“……大小姐,我这……能行吗?”张康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长个眼色帮把手还行,算账收银子想想就头痛不止。
“行,我看行!”吴江幸灾乐祸地笑了,这厮什么水平他哪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