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财毫不避讳的嚣张,令客栈东家一帮人的心里皆是一哆嗦。就像是碎了的不是桌子,而是他们的心,随着倾倒的桌子,被按在桌子上的老二“唉吆”一声扑倒在地,昏了过去。
拿刀的汉子个个目眦欲裂,“东家……”
“将老二老三抬回屋子。”客栈东家颤声说道,他心里明白,这一伙人没一个善茬,能动手绝对不和人瞎吵吵。打碎了牙齿也得咽进肚子里,来日方长,谁知将来的某一天会怎样?忍得一时风平浪静,倘若不忍……,老二老三就是他们的下场。
“舞草!什么情况这是?”
掀起的布帘子,将冷冷地夜风放进了屋,随着话语迈进了五条汉子,个个背负长刀个个将眼睛瞪得溜圆。
小二季勇就在众人皆是一愣神之际,快步迎了上去寒暄着,“呃……,几位大爷是打火还是住店?”
“草,都这样了,还怎么吃?”其中一人笑着说道,满脸尽是幸灾乐祸的神情,抬起眉毛看向张有能,“这位兄台,手上没家伙被镇住了?古人曰:打架用刀呼!呼不死再呼……也!”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像是有学问的样子,感觉却是不伦不论!听在张有能一帮人耳中,皆是忍俊不禁。
“别杵着了,赶紧将这哥俩弄走……”客栈东家满脸怨愤地对身后持刀的五人说道。
看到这样混乱的局面,敢于走进屋的肯定是不好惹,更何况来人又在煽风点火,客栈东家拿不准这后来的五人是否跟张有财是一伙,倘若真是一伙,这间客栈非得让他们给生生拆了不可!
“这位大爷真会开玩笑,这就是一场误会,不妨碍您打火住店……”季勇陪着笑脸说道。
“舞草,看看也吃不下,赶紧准备一间上房,好酒好肉一并送到房间。”
“好说,好说!您请随小的上楼。”小二季勇说着,引着五人向楼上走去,看着前边慢悠悠踱着步子的张有财,跟客栈东家对视一眼皆在心里思量着,原本见他是上了楼,怎的打起架来之后,竟是从后门来到了前厅?
自知后院也没有什么可以查探,东家不屑的撇了一下嘴,目光落到一片狼藉的地面上,不由得将脸拉的老长,也就是,整整齐齐的桌椅板凳霎时间便支离破碎,任是谁,心里也不会舒畅。
“嗳…,东家。热水烧好了?兄弟们可是等着洗个澡……”
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这帮煞星,东家听着张有能的话,心里越发的烦躁,“在后院,既然以前来过……,就请自便。”
听了他不耐烦的话,张有能也不以为意,瘪了下嘴跟弟兄们一摆头,领先晃荡着膀子向后院走去。
对呀!以前来客栈住过,厨房的大师傅必然有所了解,想到此,东家急匆匆的奔向后厨,剩下挤在墙角的几位游商大眼看小眼,心里说,这就完了?饭还没吃饱,再重新要一份?可双份饭钱算谁的?
要说是有纷争,往往受到无端波及的就是局外人,可谁又能肯为他们想想呢?
此时彼此双方,都也没心情顾及这几位食客,东家忙着打探张有财一帮人的路数,张有能一帮人却在惬意的哼着曲儿洗着热水澡。
下楼走到后院的小二季勇,听着难听的曲儿皱紧了眉头,这帮人还真是心大!也不怕此时冲进屋子被人一顿乱砍?
还真就不怕他们敢于下黑手,探清底细的张有能已经有所安排,轮换着洗澡是其一,最主要的是后来进客栈的五个人也是自己人,是被特别挑出来做后援的两拨人之一。
专司后援或是前卫的人,手上功夫自然是千挑万选,张有能有信心他们能将对方五个人轻易放倒。
听着张有财几人可以扯破喉咙的曲儿,刘祚晨难受的扣着耳朵,问刚进门的张有财,“张叔,探出什么来没有?”
摊开双手,张有财郁闷地摇摇头。
明显不合常理的几个人经营着客栈,并且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位置,没有任何居心,显然与事理不通,通过张有财问询后厨的大师傅,这几人也很少外出,更是未曾听闻附近有何祸事发生。
“事出反常,必有妖!或许是待命?”刘祚晨捏着眉头,说道。
由不得他不谨慎,皇上看起来很敞亮的一代君王,做起事情来可是心狠手辣,以前都是听老刘头口耳相传,于八年前,刘祚晨可是亲历了一回。
本着对自己和家人负责,本着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兄弟们负责,刘祚晨容不得半点马虎,倘若这几人真的是冲着他们一帮人来的,刘祚晨绝对狠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