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断,绝对是一个坏习惯,基于过份自信和固执,以及为自己划好的看不清摸不着的圈圈。
为自己划好的圈圈,却跳不出去,是不是很可悲?
老刘头不自知。
想要争权夺势的王爷们,也是不自知。当然还有一帮浑浑噩噩跟着鞍前马后、摇旗呐喊地服从将士。
……
总的来说,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害怕!害怕失去。
有人这样说:越要攥紧手里的沙子,越是加速了沙子透过指缝流失!或许冥冥之中也就注定了一些事情的结果。道理很浅显更是能够很容让人联想到手握沙子流走的画面,可陷入时局之人总是被先入为主的主导思想引向歧途,谁又能保持得住平静如水的心境从而发现端倪呢?
更何况,别有用心的皇上还在推波助澜。
作为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皇上对于逼近京都城的叛军并未表现出丝毫慌乱,心里还越发兴奋难耐。
谁有这般手笔?
谁能在如此处境下仍然泰然自若?
又有谁,可以具有如此大的雄心壮志,略施手段便将保住百年的国泰民安?
只有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安泰一代国君——陈擎!如是想着的皇上,猛地推开窗户由衷地咧开嘴巴,被寒风吹起鬓角两缕花白,样极癫狂。
“孙长富……”
“奴…才…在!”脚下像是踩了风火轮,孙公公慌不迭地跑进御书房,好多年没人称呼到全名,恍然间连他自己都差一点忘记了,心里突突乱跳着寻思,活到头了?皇上忍不住要下处决旨意了?
想着,不由得很是怀念以往的过活,一段时间以来,被皇上心有不喜总是罚站在御书房外挨冷受冻,竟也成为了奢望。
“传朕口谕,宣兵部尚书赵鹏飞进宫见驾!”
不是要处决自己?孙公公愕然地张大了嘴巴……
未曾听到回应,陈擎转过身子,双眼的怒火几欲化成实质。
“……奴才领旨!”像是被皇上的怒火烤成了对虾状,弓下身子的孙公公差点蜷缩在其脚下。
“哼!”鼻息间,轻哼一声复又转身望向窗外。
雪后的天空有些明亮,一改灰蒙蒙压抑地感觉……,倘若不是老太后的这只走狗不识时务,心情应该正值巅峰状态!想着,握紧拳头恨恨地捶在窗框上。
老太后一直不支持他的做法,说什么定国安邦不可多生事端,还说什么江山社稷总要以德服众……。
这是多生事端?!这就成了无德君王?!
深深嘘出一口粗气,陈擎用力抓紧窗框,直到指节发白发麻犹自不肯放手。
……
此时,荣老王爷也是站在窗前向外望去。
很少看天,他觉得即便是看上它两眼也不能改变压在头顶的压抑感。天要刮风,天要下雨,还能改得了?
也很少看向皇宫方向,那是让他心痛的所在,是能够让他心痛到滴血的所在!杀死他的子嗣之人、让他希望化成泡影之人就在那里。
其实,他有时也承认,是他自己不敢面对,或是说已经丧失了拼死一搏的勇气。
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又能怎样?比如现在,已是兵临城下还能退兵不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是假话!可几十万大军长途跋涉直逼京都城下,想要反悔可真是来不及了。
叛逆的举止一旦实施,落尽下石之辈有之,就是那皇宫之中的娘儿俩就会善罢甘休?显然,放过叛逆之辈,那就是白日做梦!
想明白了皇宫里侄子想要一网打尽的心思,为时已晚?如是想着的荣老王爷,眯上眼睛微微斜起嘴角,是的!即便不能取胜也要给他埋下祸端,一个让皇上寝室难安,再加上一个食不知味的隐患。
喜欢看线城外的方向,那里有他的希望,有他的底气!
可他仍然估算不出这一次能否活得下来,虽然城外的大军已经越来越近,只有区区三、五十里的样子,虽然与靖亲王爷已经商议好,明日午时便要攻城。
都想要玩,那就玩玩好了,一场游戏下来,有人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必然有人会失去一些东西或是破灭游戏前的期望。
是个好天气,没风肆虐也没有雪花狂舞,可荣老王爷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
“城上的守军听好了,我等只要求皇上将荣老王爷,以及靖亲、庆亲王爷放出城,到午时三刻仍然不见人影,我等便要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