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外,挥手看着刘祚晨渐行渐远,如萱公主隐隐有些失落,原想着这次边关之行能够有他伴在身侧……
第一次被工部衙门派出,想想就知道,必然是皇上动的心思。在老子边关即将有钦差大臣前往之时,也难怪他刘祚晨这样设想。
好在,刘祚晨得到确切消息之后立刻便让小六子奔赴边关。
好在,眼不见心不烦,在李海凯旋回京都城之前,更在钦差大臣一班人马开拔之前,皇上也真是有心!
霍州,也就是陈东陈旭哥俩的家乡,就是刘祚晨此行目的地。
想起侯健斌,不由得火大起来,那老家伙吞吞吐吐地就是不肯说出此行的关键所在,支吾着: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只不过是需要一个能够镇得住场子的京都官员,给地方上以足够的压力,督促着将运河护坝尽早完工。可在刘祚晨看来,事情远没有他说这般简单。
就不怕我将事情搞砸了?就不怕我处事有失妥当?如是想着的刘祚晨自知,多年来,空有工部侍郎的官衔,实际操作执行能力可是一次也没得以在人前施展。
“霍州目前是怎么一个情况?”知道走出京都城老远,不惯于安坐马车的刘祚晨骑上马,这才得以腾出时间问询随行官员。
陡然心里一惊,都水清吏司宋海宁暗自连连叫苦,心里直犯嘀咕:原来小刘大人一无所知!这可如何能够解释得清?被问到了,还能不回答?保不齐被这传闻中的煞星一顿胖揍,找地方去说理?皇上的面估计也难见到!
诚惶诚恐地在马背上行着礼,“刘大人,小的一直待在京都,盘算工程费用开支以及进度绝对知之甚详,……可霍州目前……,小的确实不知。”
“嗯?不知?!”
宋海宁暗暗吸了口气,“回刘大人,小的是点卯之后得到派往霍州的指令,……真的……不知。”
他娘的!都三缄其口,绝对不是什么轻而易举之事!怎么就轮到老子头上来了?!刘祚晨愤恨着,转身看看,再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官职随从,不由得没了好气,“别想着骗本官!要是日后被本官查实你有欺骗,看怎么收拾你!”
张了张嘴的都水清吏司,缩了缩脖子,陪着笑脸连称“不敢”!
真正的左膀右臂,已经提前一步在公主以及工部同僚送行之前上路了,现在的刘祚晨连个说话解闷之人也没有,骑着马,头前撒了一阵欢,意兴阑珊之余钻进马车倒头便睡。
一路,又是半月的时间,众星捧月一样却怎么也不见他有一次笑脸,行到驿站更是关上房门不与任何人闲言。
刘祚晨终于熬到了霍州衙门,这主事之人心情欠佳,随从们更是度日如年一般的感觉,无不心里暗暗嘀咕:这小刘大人真是怪人一个,吃饱了睡,睡足了也不肯露面,都说身份地位有了就与寻常人失了亲近,看来是真事!
传言,他虽然杀伐果断无所畏惧,对待下人诚心实意可是被京都城平民百姓津津乐道。
……午时,没人在城外迎接,风尘仆仆的一行人还是到了府衙。
霍州知府严玉成,是前朝遗孤,往事一时也抖落不清,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是人所共知。
或是基于当朝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或许是基于前朝元老遗孤的原因,迎接刘祚晨的礼仪显得稀松而平常,不论怎样,这好歹也算是皇差不是?被人如此看轻,随从们忐忑不安地担心着他暴起发怒,却眼见得其黑着脸背起双手,信步迈入衙门。
“刘侍郎,这是运河事宜的一应册子,……款项、劳工、措施等等都有详细记录,你过过目。”
“懒得看你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哪位是工部督办?”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个情况?小刘大人看来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严玉成了!偷眼看看俩正三品,皆是黑着一副脸孔,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的神情,心说,这次可是有好戏看了,就是不知刘侍郎这条过江龙厉害还是严知府这条地头蛇歹毒。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姜…还是老的辣!
“嗯?刘侍郎说这册子乱七八糟?!”
厌烦地微微转动着脖子,斜睨着看向严玉成手举书册,刘祚晨鼻子“哼”了一声,复又高声道:“哪位是工部督办,给本侍郎站出来!”
你他娘的还想给小爷来个下马威!?想以此卑劣的手法体现你在霍州的至高无上!?做梦去吧!小爷我还就不吃你老小子这一套!要比狠比高低?行,放马过来小爷悉数接着就是。
“你……你……岂有此理!”在霍州地面上,被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