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严大人有所安排……,那就且行且看?”袁毅狡黠地推脱,愣是不肯说出心中所想,“想必,统领的死,他应该会给一个交代。”
交代!一个“多行不义必自毙”就将人打发了?苦闷地腹诽着,窦波想到天亮之后统领一家老小跑到营地哭天呛地,身上像是被马蜂蛰了一样,怎么也坐不住了。
与统领联手共事也有好些年了,关系不说老铁也是密不可分,难免兔死狐悲。
“……叨饶袁大人休息了,告辞!”随意在胸前抱了抱拳,一脸铁青转身而去。
“窦大人慢走,明儿个我去探探消息……”窦波甩着脸子而去,袁毅追到客厅门口眼瞅着他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尴尬地苦笑一声,心里说:不管这是谁的策略,霍州城将永无宁日了。
永无宁日,有些过了。
但最起码,统领以往的拜把兄弟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以往兄弟几个都是混迹江湖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混的也曾风声水起,在严玉成刻意招揽之下,也算是“从良”了。
这时,老大哥莫名其妙被人砍了脑袋,没了主心骨还不翻了天?实在不行,重新落草为寇就是了。加上窦波此时心中邪火上身刻意怂恿,袁毅心中忧虑也不是全无道理。
果然,还未到午时,袁毅便收到消息,霍州军营中群情激荡奔到堤坝上寻刘祚晨晦气,一言不合便与京都来增援之兵打了个不可开交,直到傍晚时分死伤颇多,双方皆在高喊着为兄弟们报仇雪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再战一场已成定局。
“怎么个情况这是?”付宜成一代战将,也是被糟蹋地满身污泥,狼狈不堪。
对付外夷强兵,他很是有些策略,对付内乱暴动却是浑身乏术,没有摸清局势的来龙去脉是其一,再者说来,京都带来的区区三千兵士,被数目众多的霍州驻军尽数围在堤坝上,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疯狗一样涌上堤坝,谩骂撕扯很快便演变成为双方械斗,刘祚晨也被搞蒙了,“我哪知道?”
“反了反了……,飞鸽传书兵部,霍州驻军兵变,紧急发兵来霍州增援!”怒不可遏地咆哮着,付宜成隐隐有些明白了为何尚书大人一再叮嘱,霍州旦有风吹草动立刻飞鸽传书。
原来,早有意料霍州会有变!
一通邪火发出来,窦波此时也渐渐冷静下来,这和统领死之前自己心中的期望大相径庭,如今与京都前来霍州办差的付宜成已然结了梁子,讯息很快就会传递到京都城,原本盼望着升官一事必然业已化为泡影。
是哪里出了岔子?薛霸山上下来的那一小队人马到底隶属于谁?杀死统领之后,为何将其小妾留下了活口,真是垂涎其美色?
连番此时才察觉出的漏洞,让窦波如坠冰窟——被人当作炮灰,扔进迷局当中了!
“快快联络各位统领,我们被人当猴耍了!”慌不迭地吩咐着副将,窦波想:也不知现在还来得及不,恶果已经酿成及时收手也不知可有回天之力。
“窦将军……”副将,很想搞清楚,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何演变成为了别人设的圈套。
“快点去堤坝上将人悉数带回,回来再跟你解释,快快快!”心烦气躁地挥着手,窦波明显能够感知到整个手臂颤抖地厉害,有心起身倒杯茶水喝,却发现浑身已然全无一丝力气。
……
看着如潮的霍州驻军退去,付宜成灰暗的脸上抽搐不止,酒桌上的窦波一脸笑容可掬,行事却是如此心狠手辣!都说不是边关功名赫赫便身居高位之人没一个易与之辈,如此看来果然不虚!想着,不由得心中怒火腾腾而起,你他娘的窝里斗的本事不小,老子还就怕了你不成?
“来人,为我写下战书送于窦波手上,就说我付宜成仰起威名,旦求一战!”
这他娘的还不最终演变成了个人恩怨?这可不是刘祚晨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看不惯霍州官僚猫鼠同乳,他们将事情搞得越欢实越好,双方械斗闹得不可开交最好。刘祚晨相信,纷乱不已的霍州必然让皇上大动肝火,还不出兵镇压?还能不将霍州官场重新洗牌?
无伦是抱着卑劣的私心也好,为百姓寻求公道也罢!这时的刘祚晨决然料想不到,大火已经烧到了他的身上。这时还在按照他的思路,跟付宜成别有用心地分析着局势。
“付将军不可……,此举万万不可。”
“嗯?”诧异地转过身子看向刘祚晨,“本将军在边关都未曾被敌军打的如此狼狈,有本事到边关去与外夷厮杀一个回合试试!?那窦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