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官道上,踔蹄马的铁蹄撩起很长很长尘烟,御者急促促地断喝声尚在耳边,再看之际只剩下了一溜烟儿。若是有个明白人在场,定然会看出这是京都皇城所用御马,日行近千里,连夜可达一千五百里。
……
两军相斗地消息,孙公公已然知悉,急得他直搓手愣是无计可施,几次跑到门外张望无果,不禁地颤颤兢兢,脸也没了半丝血色。
飞鸽传书应该早已到得了圣上手中,迟迟不见来信,他自觉的就像是墙头上的杂草,前几日被雨水滋润很是欢实,连着几天的太阳暴晒早已无精打采地弯了腰。
又一次在门口探头,脸色比锅底都难看的付宜成被收入眼中。陡然一惊,颓废地靠到了门框上,暗道一声:糟了!出大事了!
“圣上还未传来信息?”瓮声瓮气地问了一句,付宜成低垂着脑袋进了门。
“跟…你……说过…不…可…鲁莽……”
“闭嘴!你手下的兄弟……,算了!你没有自然不能明白!”
“你……”很想抓住付宜成的衣领在其脸上狠狠给他一拳,再踩到脚下跺上两脚就更好了,愣是暗暗地咬了咬牙,心说,为何也不被乱军砍死你!嘴上却问道:“战局如何?”
“哼!”
闷哼一声,付宜成回过头,双眼血丝密布牙关紧咬,瞥了孙公公一眼,“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在来之前已经亲书一封送往京都,或许,二皇子殿下于半路就能看到,……是否也要向你禀报一番?”
是本家让你遭难?倘若是在皇宫,你被剁成肉泥都懒得用眼角扫上一眼!腹诽着,猛然警醒,“你是说皇子殿下?”
问东问西,你能左右得了很多事情,关系到皇室江山也是你个阉人能掺和之事?!付宜成不由得越发烦乱,多少朝廷大员闲置着不肯派来霍州,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懒得与他啰嗦,转身便走。
……
收到消息,说是京都来的快马天黑前到了孙公公和付宜成的寓所,直到掌灯时分也没人来传报,刘祚晨隐隐泛起不安。这有悖常理,不管如何说,他才是来霍州办差的正主,有意不给予提示,会是哪里出了岔子?
“不然,让瘦猴夜里潜进去打探一番?”问着,伍六一起身就待去安排。
伸手止住他,刘祚晨摇了摇头,“霍州城现在就是被搅浑了水的鱼塘,贸然行动可别撞到渔网上,到那时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辩解?还有那必要!督办运河堤坝修整可谓是居功甚伟,虽说拉架不算成功出了天大地意外,处于一片好心应该都能感悟得到,若说真有差池,无非就是将霍州知府胖揍了一顿,从而生活不能自理,比较于还未定性为叛逆的靖亲王还不是个渣?靖亲王府都被你给炸了都没事,这还不是小菜一碟?”满是疑惑之色,伍六一说道。
“局势变得紧张了,谁知道皇上心里想些什么?叛逆逍遥法外,必然其心中难安,天知道他又在如何筹谋,躲避着莫要受到无妄之灾波及,才是正道。”
多少贪官污吏都依然逍遥自在,为皇上老儿办了实事倒是前怕狼后怕虎,伍六一想不明白。
“嗖……”箭矢破空,笃地一声,冷箭箭尾犹自在木柱上颤动不已,伍六一已然推窗跃出,几个箭步到得墙下飞身一跃而起,站在墙头,目力所及哪还有持弓之人的身影。
紧皱着眉头,悻悻地回屋将窗户关严实,看向手捏信笺的刘祚晨。
“信上说:皇上对我……起了疑心!”一脸凝重,刘祚晨缓缓说道。
“呃!这……从何说起?危言耸听罢了。”伍六一很是不以为然,刘祚晨受皇上器重尚且是当朝驸马爷身份,这玩笑都有人开的出来?这得是多么无聊透顶?
“还记得早晨付宜成说的话不?”
“一条被人打急了眼的疯狗,见谁咬谁,他的话我根本就不曾理会!”说着,伍六一很是诧异,心说,公子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好旦旦地为何紧张兮兮地,净说一些扑风捉影的话。
轻轻摇了摇头,刘祚晨轻轻合上双眼,将付宜成与孙公公自打到了霍州城所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
酒席前后,孙公公判若两人,这时细想应该就是受那不明身份之人影响。
堤坝上,莫名其妙地干了一架,因为窦波手下的总统领之死,他窦波说的也不应该是假话。
付宜成遭到偷袭,死了一名护卫,也宰了一位窦波的手下,绝对是实事,窦波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