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柱金梁,金漆雕龙宝座上,陈擎睥睨之色看向殿下。
陈胜被叛逆陈康胖揍了一顿,逃回了京都!国之皇子,尽失皇家威仪,还有脸面站在殿下群臣之中,陈擎自觉的脸上火辣辣地难受。
“列为爱卿,今日早朝打算站到退朝。”
没人搭腔,或者更应该说没人敢于搭腔,哪个看不出来皇上一脸不快?朝政就是这样,都不吱声的情况下,总不至于一刀切将满朝文武治罪不是?就是今儿个真的准备启奏几句,那也的憋着,就像是有屁正赶上佳人在面前经过一样地憋着。
火气越升越高,陈擎自觉着眼前这帮酒囊饭袋就是有意在看他的笑话!叛逆祸乱京城之际,一个个将脑袋进乌龟壳子里,愣是头也不肯探出一点出来。平定了,好么,一个个屁颠屁颠地脚下踩着风火轮一样跑来问安。
陈擎基本上敢断定,一旦皇城被叛军攻破沦陷,这一帮站在殿下的臣子们有一大半会举起双手投降!心中惧怕死亡无可厚非,立场不坚定有奶便是娘的做法就不是道德底线的问题了,这就是本质上从骨子里的懦弱!大米干饭养出来一群饭桶,陈擎有心借题发挥,自知不是时机。
“好好好,好好好!”连胜叫好的陈擎骤然站起身来,陡然间怒不可遏:“不说是吧?!都这样给朕站好喽!吃喝拉撒睡都给朕站在这里!哪个迈出大殿一步,乱刀砍死!”
低垂着脑袋,众位大人们暗暗叫苦不迭,屁股夹得更紧了!
“臣,请奏。”
“是要替他们开脱?那就先打你五十大板!”
潘相吓得一哆嗦差点跌倒,刻意不提老臣字眼,也是有恐陈擎用以大做文章,如今看来,为官多年加上皇上太师的面子都被皇上疾声厉色呵斥,殿下那一班人定然也是讨不到半点好去。
五十大板,非得要了老命不可!
“臣…,不是开脱之词。”
“嗯!准奏!”一甩衣袖,黑着脸的陈擎重新坐下,抬眼向群臣扫视一周。
深吸了一口气,潘老头稳稳心神,这才开口,“臣以为,叛逆嚣张早该斩草除根!想那乱臣贼子感悟不到圣上一片仁爱之心,竟然又祸乱地方,是可忍孰不可忍!恳请圣上暂且收回仁爱之心,发兵霍州以儆效尤大展皇威!”
不是开脱之词?还不是将自己给摘了出去?
不愧是老臣,将一切隐匿于无形,一句“仁爱天下之心”将陈擎的面子给了个十足。管他为何叛乱,管他国库是否空虚,更是不管谁会因此送命!
以往,这个时候群臣皆有赞赏之词,对皇上对潘相大加褒扬一番,虽说是在殿下以窃窃私语的形式一表忠心,可也算是表明了一种积极向上的态度不是?现如今不同,知道形势严峻搞不好龙颜震怒真能拖到殿外乱刀砍死,谁还敢蹦出一个屁来那可是忒不长眼了。
陈擎脸色稍缓,轻轻摆了摆手。
见到示意,心中一松总算是完成了使命!抹了一把汗退回队列之际,潘老头向兵部尚书递了一个眼色。
张鹏飞心领神会,岂能领情?倘若不是担心有恐惹得阵营之间产生间隙,你还肯使来眼色?精明之人使嘴,愚笨之人跑腿!你他娘的在皇上那里得了便宜还在老子面前卖乖!
“赵鹏飞!对潘相的话可有异议?”
果然!暗道一声的赵鹏飞慌忙出列,“启奏圣上,臣,无异议!”心中徒自愤恨不已,都他娘的直呼其名了。
“一句无异议就算是交待了?”拔高音调,陈擎哼了一声,“你是拿朕当傻子耍还是当三岁孩子玩?!”
如果可以选择,赵鹏飞保证说是三岁孩子,可他不敢!又有什么好交代的事情?自问,空自有一个兵部尚书的头衔有个吊用,何时真正说了算过,何时能够真正调动一只队伍?还不是得等你陈擎点头发话?去到地方驻军那里,给你面子是兵部尚书,不给你面子还不一定能及得上驻将的面子呢!
满肚子的牢骚,赵鹏飞有心像两位亲王那样一甩袖子,老子不伺候你了!可他仍然不敢!上有老下有小,凭一时之快悉数葬送到他手里?当然没有这般傻缺!
“臣以为,尽快选出一位征讨大将军,将叛逆嚣张气焰打掉是为上策。”
日子得一天一天过,话,得一句一句说!一切尽在陈擎掌握之中!接着赵鹏飞的话茬,颇有深意地说道:“你是兵部尚书,对于手下的干将自然比朕要熟知百倍,那就为朕推举一人。”
这一番话一说出口,殿下的武将算是明白了皇上的真正意图,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