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慧芯笑的很狂野,声音也很大,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一样,直到她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才停了下来。
搞的我们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忍不住气的问道。
“我笑你。”
“笑我?”
我疑惑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并没有发现有不妥之处,才缓声道:“我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是我刚才说的话猜中了?”
方慧芯先是叹了口气,才摇摇头回道:“我只是为你可惜,你不应该学阴卦来干风水这一行当,你应该去当电视剧的编剧,这样才不会埋没你的才干。”
听到这话我脸色不由的沉了下来,话到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再听不出来她是在埋汰我,那我可就白活十八年了。
“哼!”
“方老板,我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如果你真不怕下不来台,那咱们就把这事儿的前后都说道说道,让这位扎纸匠给咱们来评下理,看看干缺德事儿的到底是谁。”
我这话说的有点重,要说方慧芯的女儿的命格有问题,也确实如此,但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隋婉儿借尸还魂导致的,与她女儿本身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就算是有也微乎其微。
但现在她一口咬定是我故意引的邪祟入住到她女儿的身上,这个天大的黑锅我可不能背,这要是背上了,那以后我就得成过街老鼠,风水界再无我的容身之地。
这样的赔本买卖我可不干,再说我才刚刚尝到做阴卦师的甜头,不到半个月的时候就赚钱几百万,虽然差点没了小命,正所谓风险与回报成正比,没有高风险哪有高汇报啊!
张大彪嘿嘿一笑,道:“我看行,反正这慢慢长夜,也没有什么事儿做,不如咱们就把这事儿好好的说道说道,省得后面路上大家心中有疙瘩在,不好配合啊!”
我和张大彪的一唱一和,一下子把方慧芯弄的有一些不知所措,看了眼我,又看眼张大彪,最后将目光凝聚在扎纸匠的身上,见他没有反应眼睛一红就要哭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扎纸匠再次开口道:“关于方老板女儿起尸的事儿,我已经了解,这不怪宋先生,但也不能怪方老板。我虽然不太懂命格一事,但也知道起尸不是一时三刻能够形成的,这一切都与那具古尸隋婉儿有关。”
说道这儿,扎纸匠将目光从方慧芯的身上移开到了我的身上沉声道:“我知道两位都是有大本事之人,不是外面那种蝇营狗苟之辈,所以还请两位不要在意方老板说的话,我替方老板向两位道歉了。”
话一说完,扎纸匠双手合十中指、无名指弯曲内靠,就要向我们行道歉礼,张大彪反应速度比我快,还没有等我说不用,他已经几步跨上前,一把将扎纸匠的双手托住。
“道歉就不用了,刚才我们的话也说的有点重,也不能完全怪方老板,我们也有过错。”
作为商场上的老油条,方慧芯也不是傻子,见场面已经被扎纸匠给圆了回来,又再次恢复了她女老板的风范开口向我道歉,说她是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还请我不要怪罪云云。
我一看有些傻眼了,她都开始道歉了,我要是不接受,那就显得我也太过于小气了,心中暗骂这鬼女人心眼还真是多。
也只能连忙开口说自己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刚才说话重了还请方老板不要在意等等。
气氛缓和之后,扎纸匠再次开口道:“宋先生,听闻你是阴卦师?”
我点点头,谦虚的回道:“不错,刚出山门学艺不精,让你见笑了。”话是这么说,但我心中却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知道我是阴卦师不奇怪,毕竟来末路村起第二卦就是为方慧芯的女儿配阴婚,可是他这时候提出来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让我在这里起卦?
见我眉头紧锁,扎纸匠笑了一下,轻声道:“宋先生不要紧张,阴卦一脉已经将近十年未在风水界显露了,很多人自称阴卦一脉可是十有八九都是骗子,至于真正的阴卦一脉我也只是听说过且从未见过所以才有此一问。”
“你的意思是…”
扎纸匠咳嗽了一声,神色有些尴尬道:“李佐权既然已经死了,那么能不能请宋兄用阴卦的方式把他给找出来?”
我皱着眉头没有急着答应下来,李佐权活着的时候曾经让我用阴卦的方式寻找过黑子的阴魂,却是找来的却不是黑子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