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埋怨着张大彪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走的时候明明说过一定要小心蛊毒的,结果还中招了,手上却没有闲着,看他一人扶着王德发有点费劲,就上手帮忙。
没想到张大彪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推开,我没有防备,身体一趔趄摔倒在地上,脸带疑惑惊讶的神色看着他,还没有等我问他为什么时,他率先开口解释。
“你别碰他,你看他的手臂。”
顺着张大彪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王德发宽大的左袖口里面好像塞进了什么东西,被撑的满满当当的,裸露在外的左手也呈现出紫黑色,肿胀的随时好像裂开一样,薄薄的一层皮油光闪亮里面隐约还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三眼赤蛤突然从地下钻出,并没有袭击我们,只是从他的手臂边飞过他就这样了,还是别动的好。”
见此,我也不多说什么,拍了下屁股下土,一边往山洞内跑,一边大声叫着巫前辈救命。
巫云看着王德发肿胀不成人样子的手臂,皱起了眉头,随手拿起地上的草业捅了下王德发裸露在外面的手臂。
只见草叶刚一接触他的皮肤,就迅速变换然后枯萎干黄,紧接着皮肤上凸一张鬼脸突然显现,巫云随手挥出一道白烟将恶脸击退。
“怎么样?前辈,他还有救吗?”张大彪担忧的看着胳膊已经肿成大腿的粗王德发,向巫云问道。
“这是鬼蛊的变种,黑丝怨蛊。是用死人的头发与蛊合炼而成的,这种蛊中了无解,只能等死。”
巫云声音显得有些颓废,在对付完鬼物黑袍后,她该急匆匆的想要向月儿问个明白,她为什么会有鬼物散,还有她怎么那么了解巫蛊?因为有些东西连她这个巫蛊族的圣女都不知道,偏偏月儿对此却是了如指掌如数家珍。
结果可想而知,以月儿的脾气,肯定什么都问出来。
巫云淡淡的看了眼月儿的方向,给王德发下了死亡通知书。“除非让她出手,不然我没有办法救他。”
“这…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
月儿的性格实在是太难以琢磨了,时而成熟稳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时而变得善变多疑,前一秒说的话,下一秒就翻悔,很是让人头疼。
巫云摇摇头没有说话,独自走到角落,边走嘴里还边嘟囔着什么,看样子是被月儿的刺激不轻,只是不明白她受刺激了为什么要拉上王铁呢?
“你和月儿关系好,你去求她吧!不然老王可就要不行了。”还没有等我开口,张大彪率先开口说。
“你怎么不去呢?你和她关系也不差啊!”我嘟囔道。
“我是有家室的人,再说了,她除了对你不动手外,她对谁不动手?你哥我还多活几年,还没有给老张家留后呢可不想这么早离世,这个尖锐的任务还是交给你吧!”张大彪直接给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一句话说的可怜巴巴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害怕月儿。
人命关天的事儿耽误不得。
走到月儿跟前,还没有等我说话,就见她玉手一抬,随手扔过来一个瓷瓶,我慌忙的接住,疑惑的看着打。
“将他手腕割开,把药粉抹在伤口上……”拿到解药,我说了一声感谢。
拿过简易火炉点燃,张大彪则是搬过来一块石头,然后用劈山刀将王德发手臂担在上面,同刀锋一转就划开了王德发的手腕。
想象中的鲜血并没有喷射而出,割开的皮肉外翻,本是殷红的肌肉组织此时变成了黑色,一条条看起来与头发差不多东西在疯狂的蠕动。
伤口裂开的一瞬间,就冲向了动刀的张大彪,因为火炉的缘故又畏缩的退了退了回去,在伤口处一会儿交织成一张人脸,一会儿变成蛤蟆的样子,看着很是恶心。
我知道这东西的厉害,悬空将瓷瓶里的东西倒在了王德发手臂的周围,同时一点点的往火堆上引,瓷瓶里装的是黑色的如同石油一样的东西无色无味,却对那些黑色如同头发一般的蛊虫却是有着巨大的诱惑。
瓶子一打开它们就开始蠕动了起来,顺着液体往活火炉的方向冲去,与火一接触瞬间就被点燃,同时大量的黑烟升起,一股辣眼睛的味道冲出。
十多分钟后,才没有黑色丝线从王德发的手腕出钻出,伤口也留出了鲜血,只是依旧肿的厉害,不过与先前相比已经好多了。
张大彪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又强制给了灌了点水,才平放在地上。
进山十个人,现在就剩下我和张大彪、巫云、月儿还算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