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幻想,“镇上医馆买的。”
&esp;&esp;“好吧,”姜玉清蔫蔫的,又开始使唤他,“能替我找两本书解乏吗。”
&esp;&esp;“只有医书。”
&esp;&esp;“……那还是算了。”看了也不懂,不如话本有意思。
&esp;&esp;躺在床上实在是无趣,姜玉清望着床帐发呆。
&esp;&esp;她在大婚前一夜逃跑,姜府和李府的人一定都在找她,她让姜家丢尽了脸。
&esp;&esp;还回得去吗,她也没想过再回去,即便回了姜家恐怕也是要在祠堂罚跪三天。
&esp;&esp;祠堂阴冷寒凉,地上是钻心的寒,莫说是跪上三天,就是跪一炷香她也捱不下去。
&esp;&esp;想了太多又觉得无益,困意袭来,是该睡觉了。
&esp;&esp;窗外斜阳照草木,周崖在林间穿行,走过那日遇见姜玉清的小道。
&esp;&esp;顺着路一直向前走,尽头是一座孤坟。
&esp;&esp;坟上野草正盛,周围偏僻而荒芜,全然看不到有人拜祭的痕迹。
&esp;&esp;周崖在坟前站定,石碑上的字迹已然模糊,依稀看得出是“冯青阙之墓”这几个字。
&esp;&esp;他的目光无悲无喜,只是从袖中掏出一坛酒放在碑前。
&esp;&esp;日光洒在周崖衣袍上,他却像浸在寒冰中,“十五年了,师父,也许我真的可以做成那件事了。”
&esp;&esp;冯青阙,他的师父,教他读书、写字,传他医术,他视他为父。
&esp;&esp;五年前冯青阙去世,从此他孑然一人,世间从此再也没有他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