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查谢承良吗?”
&esp;&esp;百姓们称口夸赞的户部尚书谢承良,表面是忧国忧民的父母官,实则是太后的一条狗。
&esp;&esp;吕守合在无意间发现此事,他没有隐瞒,告知了冯殊怀,其实他是想提醒冯殊怀,做事要再小心些,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esp;&esp;他没有追问冯殊怀为什么要调查谢承良,可是这几年他隐隐有预感,再查下去恐怕会有不好的事。
&esp;&esp;冯殊怀道:“是。”
&esp;&esp;吕守合毫不意外,因为冯殊怀骨子里有执念,他不会轻易放弃。
&esp;&esp;他叹口气,道:“‘持而盈之,不如其已’,过犹不及的道理你可明白?”
&esp;&esp;他想提醒冯殊怀,无论是仇是怨,尽早收手,否则对谁都不好。
&esp;&esp;然而冯殊怀又怎么会听他的劝阻,十五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那件事,又当如何才能放弃?
&esp;&esp;他只笑了笑,“大人,我明白。”
&esp;&esp;吕守合知道,他是聪慧之人,没有他不明白的道理,只有他决意要做的事。
&esp;&esp;日暮斜阳,冯殊怀在府门前碰到在外奔波的谢玄,他带着一行人查了一整日,终于叫他查出些名头。
&esp;&esp;他跟在冯殊怀后头,低声道:“我查出在十五日中有两位小姐成亲,一位是太常寺张大人的孙女,一位是御史中丞姜大人家的二小姐。前一位是半月前成了婚,后一位恰好是您去云霞山前两日成的亲,”,说到这儿谢玄偷偷抬眼看冯殊怀,声音更低,“只不过她所嫁之人是谢承良的侄子。”
&esp;&esp;冯殊怀脚步一顿,谢玄察觉到了,连忙道:“不过谢家的人没有接到姜二小姐,说是突发恶疾,择日再成。”
&esp;&esp;谢玄早猜到,碧月轩躺着的那位过于就是姜家“突发恶疾”的二小姐。
&esp;&esp;所以二小姐无病无灾,她逃婚了。
&esp;&esp;她一路北行,逃至云霞山,在云霞山她摔断了腿。
&esp;&esp;原先是为了逃离京城,却阴差阳错再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