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的敌人逼得神经兮兮,无问不答,比乖儿子还要听话。而现在用于被封住了各大要穴和关键经脉的长叔谋身上,自然是游刃有余。
饶是长叔谋再硬气,也承受不住这种非人的折磨,终于屈服了,把狂浪七转、暴潮八折、凝真九变三大法门泄露出来。
项东海知道是时候了,明知故问道:“你们铁勒虽然不是草原上的霸主,但也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势力,我就不相信你们不对中原这块肥肉眼馋。据说铁骑会的任少名来自域外,有铁勒血统,不知道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项东海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做样子给跋锋寒,并且借此机会将其拉入自己预定的轨迹中。
不仅是长叔谋,连跋锋寒也听得是浑身一震。
先不说铁骑会的雄厚实力,单单那个有“青蛟”之号的任少名的超卓武功,就足够引起跋锋寒的注意了。在跋锋寒的心里有准备挑战的对手名单,而其中绝对有任少名的一席之地。
长叔谋那股无力感终于彻底征服了他,老实交代道:“任少名是师傅的唯一的儿子,早在其成名前就与阴癸派达成了协议,利用阴癸派在中原武林的神秘力量建立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从而为我们铁勒大军进军中原做铺垫。”
“嘶……”
虽然跋锋寒表面看起来很镇定,但他的心里已经大吸了一口凉气,所有的动作都停歇下来。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了,绝对能引起神州大地的一次地震。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和效果,项东海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问道:“锋寒,你觉得怎么处理他才好呢?我总觉得这样杀了他,未免太过凶残了。”
“你这样折磨他,他比死更难过……”
这句是跋锋寒的心底话。虽然动手的是自己,但做主意的是项东海,大部分的责任都应该落在项东海的身上。只不过跋锋寒才不理这些人,塞外素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自己偷袭别人,别人折磨回你也是合理的。
出于高手之间的珍惜之情,跋锋寒按事实说道:“他已经变相地背叛了曲傲,铁勒和阴癸派的人都不会放过他的,以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我觉得不如给他一个干脆,或许是对他一种尊敬,至少他还能留个好名声……”
“也好……”
项东海说到做到,食指轻轻的在长叔谋的额头前一按,随后长叔谋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从此不再睁开。
以最温柔的方式让敌人解脱,这已经是项东海的极限了。
对于要杀自己的敌人,项东海向来是不会客气的。任我行这样,岳不群也是这样,这个长叔谋也是同一宿命。
“好了,此地事了,我也……”
跋锋寒的话没说完,项东海就打断道:“锋寒,先别急着走,我还有一个问题和一项买卖要跟你进行呢。”
跋锋寒停下动作。
项东海继续问道:“听说你一直与高丽女子傅君瑜同路,怎么这一次不见其踪影的?”
跋锋寒以为是什么时呢,很是干脆地答道:“在与你相遇之前的半天,我已经与君瑜分道扬镳了。也幸亏我要见识双刀钱独关的风采没那么快走,否则就看不到你的绝艺。”
项东海隐约知道傅君瑜离开跋锋寒是为了什么,也不说破,继续自己的话题:“本人想与你做一笔买卖,不知道你有没兴趣呢?”
“什么?”
跋锋寒有点琢磨不透项东海这人,明明修为高得离奇,但所做的事情总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项东海将自己亲手抄录的“衡山五神剑”的剑谱拿了出来,直接递给跋锋寒,笑得很是神秘地问道:“这套剑法乃是江湖失传的绝学,共有五路,一招包一路,精妙非常,相信对你有一定的启发,不知道你有没兴趣互换武学呢?”
跋锋寒哪知道项东海所说的买卖竟然是交换武学,登时起了心思。
他对项东海的修为极端的佩服,特别是他一直都背负着一把纹路奇特的宝剑,但一直以来都未曾出过鞘,显然是没有什么值得他出手的敌人。有鉴于此,同样对剑道情有独自衷的跋锋寒对项东海的剑法有很高的期待。
现在他随手拿出来就是一门失传的绝学,怎么不叫跋锋寒心动呢。
也不废话,跋锋寒直接翻开来一看。
良久之后。
跋锋寒终于从痴狂中醒悟过来,带着迷醉的眼神感叹道:“我本以为自己的剑法已经是出类拔萃的,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精妙的绝学,看来我是坐井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