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东海拉开一幅字贴,指着上边苍劲有力,意境深远的字体,说:“虽然我不懂得字体,但我能读出这些字的意境,也能读出写这幅字贴的人很是一个精神修为达到绝顶的人物。”
梁定都依然是摇着头。
项东海笑道:“这些字,能
给我一种很玄妙的感觉。怎么说呢,这个感觉就好象我触摸到‘道’的时候一样。或许你现在不明白,但你将来肯定会明白的,我相信。”
“哎……”
只可惜梁定都是一个感情直率的人,不理解就是不理解。
“别担心……”
项东海知道梁定都心里有根刺,再加上境界的绝对性差距,很难理解自己的话。所以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定都别难过了,回去之后你随我到顶楼去,我送你一把更好的武器,一把足够与谢玄的九韶定音剑相媲美的神兵。”
话完,项东海就径自离去。
梁定都傻在原地。九韶定音剑是什么样的神兵,他心里有数,可是现在项东海居然说要送他一把相同品阶的宝贝,这可是大大震撼住了他。
梁定都知道项东海是一个慷慨的主,出手阔绰得离谱,甚至连难得一见的一流武学也是随意传授。任青媞和曼妙夫人如此,高彦也是如此,自己更是如此,想到这里,梁定都又有了动力,前所未有的动力。
很快的,梁定都又跟上了项东海的步伐。
“原来是负剑先生……”
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迎面而来,先行施了一礼。
梁定都知道此人正是与红子春同级的边荒集大商家,在风起云涌的边荒里有“贵利王”称号的费正昌。此人专营钱庄押店生意,他最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唇上浓密的二撇胡,所以友侪都爱戏称他为费二撇,年纪三十上下,身形硕长,爱穿白袍,颇有点像一世不愁柴忧米的二世祖的格局。不过领教过他手段者均晓得他不单心狠手辣,武技强横,且非常精于算计人,在边荒里有不俗的影响力。
项东海并没有理会费正昌,眼光却落在随后而来的那个英俊男子身上。此人衣服华丽,有一种皇家子弟的非常气息,但这气息中却带着浓烈的阴邪之味,让人觉了很不好受。
“赫连勃勃……”
不用梁定都出声提醒,项东海就敢肯定此人正是昨日才到的匈奴铁弗部之主赫连勃勃。
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睛,眼神固执而坚定,充盈着强大的自信;一双粗厚的大手,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力。整体来说他不算英俊好看,却有一股天生霸主的味道,充满男性豪雄的气概。
现在项东海终于明白在原著里,练就金丹**的燕飞为什么还看不透赫连勃勃这个家伙了。从此人的面相就可以看出其城府极端深沉,虽然脸面略有笑容,但是冰冷的眼神有若刀子一般的凌厉,看得人很不舒服;背后挂着的那把重枪,隐约闪烁着鲜血般的暗红光芒,充满了杀戮、暴戾的味道。如此人物,难怪在原著里说他是一个狠辣无情,为求目的可以不顾情义、不择手段的枭雄。
“项先生好……”
赫连勃勃没有施礼,只是口头上随便一说,仿佛不将项东海放在眼里。
项东海也没回应,引着梁定都,目中无人般朝十米开外的洛阳楼走去。
赫连勃勃双眼爆出一个冰冷如刀的光芒,显然是为项东海的无视动了真怒,不过他为人阴沉,没有即刻表示出来,引着一众属下转身朝洛阳楼走去。
至于费正昌,则是一脸的正常,仿佛不关他的事情一般。像他这种在边荒挣扎了着多年的老前辈,心性远比诸赫连勃勃来得隐忍,除非有九成九的把握,否则他是不会把自己置于风头浪尖的。
可是,事情远不是这般简单。
“梁定都!”
伴随着一个大喝,一个魁梧的身影从人群中飞掠出来,一个厚重的独脚铜人就朝着梁定都砸过去,声威甚是恐怖。
失了武器,但梁定都并不会坐以待毙,对着飞砸过来的独脚铜人就是一掌。
当!
梁定都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没有退步,身体稳如泰山。而那个当街强袭的魁梧汉子则是借势翻腾了两圈,稳稳当当地落下来。
项东海笑了笑,只当看戏。
原本他就早察觉有人意图过来,但觉得此人修为不入眼,就当是梁定都的练习对象,不想竟然是梁定都的仇人。现在看来,这个魁梧的汉子似乎比梁定都还要逊色一点,因为他刚才若不是借着翻腾之势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