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状,不想再与其争论。
黎听站在一边没说话,默默回忆起天元最小的女儿是谁。
几乎在对方名字出现在脑海的同一时刻,一辆亮黑大车刹停在面前。
胎毛尚在的崭新轮胎,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声响微刺耳。
她茫茫然抬头。
车体高大,正是那辆摄像师口中“纨绔作派十足”的库里南。
文馨的视线跟随黎听一起,从崭新轮胎上移,最终落在降下的车窗,隔着一个副驾看向驾驶位上的人。
俨然也是一副养尊处优下长成的从容不羁,二世祖气息漫溢。
付屿阔单手扶方向盘,身姿闲散靠在驾驶位椅背,早间规规矩矩系在领口的领带被扯松,偏头看过来,一张俊脸,表情看不出好坏。
但应该也是听见了摄像师最后关于天元小女儿的炫耀之词。
整个人看起来慵懒疏阔,偏偏看来的眼神凌厉异常。
摄像师噤了声。
连带周边前一秒还叽叽喳喳夸赞对方的女同事们也都像是被摁了静音键。
在付屿阔的视线从摄像师身上移过来之际,黎听先一步挪开了目光。
她忽然觉得,他好像和记忆中既有区别,又没有区别。
区别在于稍稍成熟的外表与气场,无别于还是总能一个眼神就让周遭喧扰瞬间肃静。
“阿阔!”
于楠从旋转门走出来,着一身女士职场套装,路过时偏头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人群热情回应后,继续恢复寂静。
于楠打开副驾门,熟练上车。
车子却丝毫未动,接着听车内传来一声:“吃饭,一起?”
静音的人群开始躁动,纷纷顺着驾驶位上人的目光在身边寻找起来。
黎听愣一下,缓缓抬头看过去。
视线交汇的一瞬,她屏息,唇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赵致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啦!我带这帮孩子去吃饭。”
副驾的于楠对着赵致远挥了挥手。
赵致远笑着回应,继续道:“莫负佳人之约,你俩单独去吧。”
付屿阔淡淡将视线从黎听身上撤离,低应一声,不等于楠将要说的话说出口,直接打了方向盘,驶向门廊出口。
质感高级的银色轮毂快速转动,消失在车流。
汇入车道,正午蒸腾的热浪涌进车厢,付屿阔升起车窗,打开了冷气。
于楠惊呼一声:“拜托,这才什么天啊,你就开冷气!”
付屿阔没搭理她,从眼镜盒拿出墨镜戴上。
前车玻璃反光,有些太过刺眼。
于楠轻撇唇,“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解释,我是你姐哎?你不要名声,我可要啊,台里一群青年才俊追我呢,你别断我桃花运。”
于楠和付屿阔两人的母亲是绕了几个弯的表亲,虽远但亲。
付屿阔依旧不说话,默默开车,但于楠还是看出了端倪。
“是那个姑娘吧?我提一提名字,你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录节目的人?”她轻“呀”一声,很是不解,“那还不紧着解释清楚,小心人家误会,到时候追不回来,你就可劲哭去吧!”
付屿阔将冷气调高,语气平平,“我什么时候说是了?你别瞎凑鸳鸯谱。”
于楠“哈?”了声,不想跟他这大少爷脾性犟嘴。
“哼!全身上下嘴最硬。”
声落,付屿阔淡笑一声,语气混不吝道:“你别造我谣。”
于楠顿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瞪他一眼,想起那些关于留学生圈子里的传闻,半忧半好奇,“你们那圈儿有那种关系没?”
付屿阔手搭方向盘,单手搓轮在路口拐了弯,语气听起来疲乏又不耐,“什么关系。”
“炮友啊!”
无尽寂寞与冷清的生活,除却纸醉金迷的醉生梦死,发展而来的必然是肉/体上的放纵,以疗慰枯燥乏味的日子。
付屿阔视线落在前车顶上那一点阳光折射的曝光点,隔着墨镜,已然瞧不真切。
“不知道。”
于楠在一旁继续碎碎念,说是成年人的需求也能理解,但还是得保护好彼此,安全措施要做齐才好。
全然把付屿阔刚刚的片刻沉默当成了“假否实真”的犹豫。
这小子以前多混啊,倒也不是真就那么糜烂,就是什么都想着尝试,一头莽热的血气,却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