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这桩婚事,暴脾气上来顾不上自己断手又瘸腿,拔了针就跳下床,“不结,少管我。”
刚才的亲戚们都离开了,病房里就剩下岑家人。
岑飞翰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拖着腿手也折的病号打开门出去。
贺京来工作繁忙,和从前的熟人更是鲜少联系。
前乐队经纪人戚姐最近身体不好,正好住在这家医院,他来a市出差,探望也是正常的。
秘书跟在他身侧,捧着礼盒,脑子都是贺星楼在电梯里嗡嗡的说话声,还好出电梯那小子就接电话去了。
秘书和贺京来都没有注意经过的病房倏然打开,手打着石膏的青年拖着伤腿,走得趔趄,正好摔了过来——
谢未雨身后还是岑飞翰的怒骂,顾不上别的,扑腾着想要抓点什么稳住。
秘书下意识去接被撞后要落地的高级礼盒。
一只手虚晃扶了他一把,冲力使得两个人都踉跄几步,乍看像是谢未雨扑进了陌生男人的怀抱。
熟悉又遥远的味道滚进谢未雨鼻尖。
香根草混着桃皮。
好巧。
不用再确认了。
是他。
“岑末雨!你……”岑飞翰的话戛然而止,忽然转成尴尬的恭敬——
“京来先生。”
贺京来很快就松手了,他不认识岑飞翰,也不在意这个倏然撞到他眼前的年轻人,很快消失在谢未雨的视线里。
京来。
樊哥现在叫贺京来。
原主的未婚夫也是贺家人。
这家医院是贺家的私立医院。
那……
谢未雨脑子转得很快,被护工扶到病房后,他冲岑飞翰笑了笑,不像商量,更像是通知——
“可以结婚,但我有一个条件。”
“我要樊……贺京来给我主持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