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沈樾昀仿佛没看见她眼中喷薄的怒火，抬起高玥的下巴往下拽，直视着她，问：“喜欢我的家世还是我本人？”
高玥一怔：“当然是你本人。”
沈樾昀一字一顿地说：“不，你们喜欢的是拥有沈家光环的我。有个人曾对我说，只要是正常人就绝对不会喜欢上我这种烂人。”
他指间忽然摩挲起高玥的下巴，温柔地说：“你问我为什么对伍归云感兴趣，我现在告诉你，那是因为她比你自重。”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评价，根据我对女人的了解，有一部分人总是喜欢装清高来引起我的注意，当我给予的东西无法满足对方的时候，她们还是会露出贪婪露骨的一面。”
高玥试图扭开钳制，沈樾昀强制性掰回来，额头抵到她额头上，语气更加温柔地说：“你知道吗？我其实一向对这种人更感兴趣，我喜欢亲手剥开她们的面具，看她们崩溃到歇斯底里。”
“我剥过很多这样的面具，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不同，她根本不喜欢我，甚至完全不在乎我。”
沈樾昀最近已经很少想起覃瑶的名字了，可自从见到伍归云后，夜半时分，总会梦见那一张清秀却有残缺的面孔，梦见那从此让两人纠缠不清的意外偶遇。
她是那样的纯粹洁白，像是从未沾染过脏污，尽管所处境遇非常糟糕，明明性格也脆弱易碎，却仍然在尽力爱自己，不允许别人侵犯自己的领地，越过底线。
他用了很多办法想让她也染上黑，尝试折断她骄傲的骨头，但很可惜她实在太犟了，所以最后他只能把人送到y国，进行了一场额叶切除手术，让她永远成为一个人任人摆布的玩偶。
天色渐晚，头顶明亮的白织灯倾泻下来，落在高玥恍惚的面庞上，沈樾昀微微后仰，继续摩挲着她肌肤，意味不明地继续：“我的女朋友、未来的妻子得有傲骨，懂？我刚才早就听见外面有动静了，故意没出声，就想看看他们想做什么。说实话这一脚让我很兴奋，你猜猜，伍归云会不会是第二个人？”
高玥愕然失色：“你想试探她，就可以牺牲我的脸面？你怎么可以这么渣！”
“不可以吗？”沈樾昀淡淡道。
“……”
当高玥发觉对方完全认为这是理所当然时，心底最后一丝期望彻底没了，终于逐渐冷静下来。
等了一会，高玥发觉可以动后，干脆利落抽身而退，随便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身体，然后穿好衣服，咬牙切齿地说：“沈樾昀，你一定会有报应的，这段时间我就当被狗咬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但没两步，忽然又回过了头。
沈樾昀巴不得她快点滚，慢条斯理擦拭，语气戏谑：“怎么，还有事？”
高玥冷漠地瞥向沈樾昀，眼底已经没有一丝从前的喜欢，她昂着下巴，像是发誓般说：“我一定不会让她遭你的毒手，你简直就是个垃圾。”
“想她成为第二个人，你不如去做梦更快！！”
……
“怎么还不出来？要不真叫120吧？该死，这门关紧了隔音真好。”
门外，傅琰之侧身贴在门上，撅着屁股试图偷听，说到这手已经摸到兜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伍归云还未说话，只见门被人打开，傅琰之吓了一跳，立刻躲到一边望天，随即高玥风风火火地出来，满脸怒色。
“你们还没走？”高玥皱眉，双手抱臂高傲地看着排排站的两人：“还想看戏？”
傅琰之无所谓地耸肩：“我是看够了。”
可伍归云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道歉，那一脚本意是想让沈樾昀一段时间都硬不起来，但本质上还是伤害到了一个女生，于是立马站直，真诚地说：“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高玥心想今天就算外面有一帮人，估计沈樾昀那垃圾都能直接等人进来，这件事怪不到别人身上。
这么豁达，伍归云反倒是没话说了。
下一秒，只见高玥走到她面前，她要矮一些，需要微微仰视才能对上伍归云的视线：“我警告你，离沈樾昀那垃圾远一点。”
伍归云&傅琰之：“……”
什么？怎么就突然变垃圾了？
伍归云不动声色地打量起高玥，她五官优越，淡妆清纯浓妆明艳，虽然今天妆有些花了，长直发铺陈，仍难掩一股艳丽气质，浑身上下突然就有了光一样。
“给你。”怀里突然被塞进来一部手机，她怔怔抬头，就听高玥磨牙吮血地说：“我要去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