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沈炼辰就吩咐他:“你先好好考虑一下,你要是能过来,我直接给你个少校。”
他自己都是上尉,但他说让杨新武当少校,杨新武绝对信。
杨新武却也光棍,闻言肃立道:“沈长官,既然您看重卑职,卑职就不能不识抬举,何况我早就想跟您了,那我回去就办手续。”
“好,杨老哥,你我相识时间不长,共的事却不少。想必你已了解我的性格。那么今天我就给你个真正的承若,你对得起我,我就对得起你。你要是有天学毛任峰和我阳奉阴违,那也就不能怨我翻脸无情。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再做兄弟。你看如何?”
这厮背景强过天,性格硬如钢,还有如此手腕。
杨新武几个胆子敢和他炸刺啊,他听沈炼辰这话汗都下来了,忙保证道:“沈长官,卑职既跟了你就绝对不会有二心。”
“好。”
和他聊完,沈炼辰却没去和向北峰聊。
因为向北峰除了是他的半个家里人之外,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向北峰解释自己的新鲜“家谱”。
要是忽悠他吧,没必要也忽悠不过去,但都为自己打电话给张镜湖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解释起来太烦,沈炼辰干脆就使唤他干事得了。
于是向北峰就给他安排的团团转,都没个机会给他说话。
但向北峰也搞的很,他给沈炼辰用个不停他还很兴奋。
因为他现在是上海站的副站长了。
不出意外,上海站的站长不是余乐行就是沈炼辰,一个是老长官一个是小祖宗,他都巴不得!所以升官了的他指挥人挖坑埋杜长城时,发令的很给力。
“长六尺五,宽四尺的坑挖好后,用席子扎住四肢直接填土。”他铿锵的道。
厚葬?厚葬个屁!
那是说给外人听的,谁当真谁傻逼。
这番折腾就是半个下午,毛任峰黯然离开上海时,被他来时“忠心耿耿”的手下们押着。
南京在上海的西边,因此车是顶着落日开的。
他们越是向西,天色越暗。
最后那抹如血的残阳就和后座上杜长城残留的血迹一样的殷红,看着它,人生忽然崩盘的毛任峰满眼的悲哀。
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沈炼辰手段是这么的狠辣。
唐城在时,他毕竟还有些立足之地。
唐城死后他以为机会来了,可那小子翻云覆雨等闲间,竟将他摔在了这般的境地。
毛任峰完全能预测,回南京后自己就会被戴雨民打入冷宫,想再出头天晓得何年何月。
他心情郁郁之际,丁默屯的滋味也不好受。
给毛任峰逮着关进军情处地牢里的他,没人管没人问,中间还听到外边有枪响。
这厮给饿的昏头转向时就在瞎想,我的徐长官或会踩着七彩的云朵拿着德式的枪械轰开了毛任峰的狗脑子,将他救出再拉着他的手含泪说声辛苦吧。
然后门开了。
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将他揪了出去。
久不见天日的丁默屯乍一碰外边的天光眼都睁不开。
迷糊了半响,给灌了半杯水又塞进块馒头后他才缓过气来打量周遭,发现这是军情部地面的审讯室,他从进来后来过两次所以认得。
只是此刻的审讯人换了。
“…。是你?”丁默屯叫道,沈炼辰很奇怪:“你认得我?”
废话不是,人家当然知道他,不仅仅丁默屯知道,徐恩曾都已经知道了他的样子。
“你没死?”丁默屯第二句话说完就跳脚:“我就说这是个误会,你们军情部屈打成招…。”
沈炼辰任由他哔哔哔,自己抽自己的烟,抽完后走他面前将烟头摁在了这厮的脸上,给烫的直哆嗦的丁默屯嗷嗷的叫:“杀人啦!”
沈炼辰盯着他看,心想这等货色居然也配祸国殃民?做千古罪人也得有点风范吧。
他手边有这厮的交代。
丁默屯给带进来后各种受虐很快交代出党务调查科的些算盘,但随着徐恩曾的低头和的出面这些已经没了意义。
因为毛任峰或者是蠢或者是心思很重。
他逼问丁默屯的那些交代其实都不涉及徐恩曾等关键人物和关键问题,仿佛留着一手。
但沈炼辰也不准备亲自问他什么。
他只是在等金斌的闲暇时来看看这个狗汉奸而已。
他就和他聊家事,他问丁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