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套路,便开始旁观。
杜月笙和金斌说完转头又问陪坐的万墨林:“侬觉得呢?”
“季云卿能坐上那个位置靠的是江浙一班的故旧。但他这件丑事一出,哪些人哪儿还敢开声?至于季云卿屁股下面的力量,都是闸北的些弟兄。”
万墨林话说一半,摇摇头喝了口茶才继续道:“可现在杜先生侬又发过了话,那顾家堂他们哪个还会顶他?”
“你瞎三五四的说这些干什么。”杜月笙假装埋怨。
“我的意思是,金局长既然是沈老弟的朋友,那就是自家人。自家人嘛,能帮就帮一把,金局长就算资历差些,侬发动些关系为他在南京跑一跑,那金局长不就能接上季云卿的位置了呀!那不好过让他憋在上海县这个小地方,东搞西搞,手却伸不进租界,腿也迈不到苏北,一出事还成了替罪的羊羔。”
“上海能出啥子事?”
“其他人不讲,关系遍布江浙的张啸林私走的烟土他怎么查?查,张啸林能打他黑枪。不查,最近英国人又在点张啸林的蜡烛,事情一旦被捅破,他就是当官不作为,那金局长就是第二个季云卿!侬讲我分析的还有道理?”
兴冲冲而来的金斌,听到现在脸都黑了。
事关切身利益的他这便慌了,忙起身敬杜月笙的酒,并说:“杜先生,在下对上海的事体都是一抹黑,您在沪上却是一言九鼎,对各种方面的纠葛更是洞若观火。还请杜先生不吝赐教,在下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杜月笙吃了这杯酒,眼神看向沈炼辰。
沈炼辰心想,果然是帮会出身。
坑蒙拐骗这一套耍下来,金斌就坐不住了!――
万墨林其实很重要,他是捧哏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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