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文在外的时候很是稳重,在家里和亲妹却肆无忌惮的很,以为她反对,他居然就急了,说:“你也不要为戴雨民手下的那个沈炼辰蒙蔽了,你可知道,昨天明明是他先在饭店大声喧哗,才引起徐伟良的不满的,要不然徐伟良怎么会说那种话呢。”
这个理由是徐恩曾找的。
他为绑上徐新六,就设计了这个花招。
轻飘飘一句,黑白便被颠倒,真要查证,大家都没法去说的清。
从中可见徐恩曾这厮的心眼。
徐新六听的信以为真,很火的和宋子文讲后,宋子文便也当了真。
他接着又讲出一个宋美龄不晓得的事情,道:“昨天向你陈词的那个招待,其实是军情处放在饭店里的外勤。这件事沈炼辰也没和你交代吧?”
宋子文是在诛心。
在宋美龄的面前诛沈炼辰的心。
中国人就好说动机,一论动机什么都是错的。
只要宋美龄对沈炼辰起了反感就算成功。
按理说宋子文和沈炼辰并不认识也无私仇,他也并不是想着把沈炼辰怎么样了。
因为沈炼辰对他来说就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但在徐尾巴的事情中暂时绕不开罢了。
至于宋美龄对沈炼辰失望后,失去依仗的沈炼辰接下来会受到比如徐恩曾等怎样的报复,和他根本没有关系。
还是那句话,宋子文哪有空想着沈炼辰这种小事呢?他更不关心沈炼辰为党国做过些什么,他现在只关心徐新六方面,因为徐新六对他有用。
可他忽略了一点,宋美龄的思维很西式。
且她已经提前做了工作。
听宋子文这么说她就反问对方:“无论沈炼辰是不是喧哗了,徐伟良到底有没有先讽刺人。放开这件事,我们再说下一件事,就算沈炼辰喧哗了,他又有什么理由公然的调戏沈炼辰的女友呢?”
“…。这个。”
宋子文在这个逻辑面前不禁无语。
宋美龄再问他:“另外这个徐伟良到底有没有公器私用的叫来虞鑫海?”
“有。”宋子文不得不承认。
他其实都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可妹妹现在的身份不同,他也不好如少年时那样蛮不讲理。
于是宋子文换了策略,准备干脆和宋美龄明言按着大局,徐尾巴是弄不得的,要是你不肯我只能去找你男人了。
但他来这里后的一番话已经将宋美龄心头的火勾了起来。
因为宋子文的话明显有偏颇。
你为徐新六求情不要紧,可你却不声讨徐尾巴那等无耻之人,反而添油加醋的说那么多受害人的不是。且你所言除了颠倒黑白,岂不是也在愚弄我吗?
还是说,告诉你这些的人其实玩的是你,结果你还来我面前卖弄,简直荒唐。
于是宋美龄见他承认,便当即站了起来,冲宋子文质问道:“那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道理,你又是从谁的口中得知这些情况的?你为什么避而不谈,在这个事情里,那个徐伟良其实是先找的徐恩曾的女人,其实是那个女人叫的虞鑫海出动的呢?子文,我告诉你,被蒙蔽的是你不是我!你还以为你聪明?”
边上的孔祥熙见状咳嗽了声,试图和稀泥的说:“美玲,依我看这些都不重要了,其实出了这个事情也好,要不然我们哪里会多这一百万的军饷呢?”
宋美龄就不爱听这种话,闻言她的火更大,便呛声问姐夫:“究竟是这一百万军饷重要,还是党纪国法重要!”
她将大道理砸出孔祥熙立刻也没声了,好在这时宋蔼龄走了过来,她柔声道:“小妹,你先消消气。你姐夫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虽然这个道理是歪理。可前面正是用钱的时候,且徐新六对于财政建设的帮助有很大,看着他的功劳上总不能寒了这个功臣的心。至于虞鑫海,把他拿出来处理了就是,你看呢?”
“大姐,我说的不是这个!”宋美龄不满的很。
宋蔼龄很理解的道:“子文说的是不对。”
她随即对宋子文说:“你是从谁哪里得到情况?这件事我和小妹一起查询问证了好些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沈炼辰和苏无垢进去坐下后并无任何不妥的举动,就是那个徐伟良吃饱了撑的找事在先!换做一般的年轻人遇到徐伟良这种人能怎么办?那岂不是无妄之灾!”
事实如此。
这个建议还是阅历深厚的宋蔼龄提议的。
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