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辰放下电话也暂先放下此事后,对戴雨民说了自己刚刚所想道:“处座,既然你决心已定,卑职唯有全力支持。”
“说具体的想法给我听听。”
“卑职建议你与其独自去,还不如找人去,然后你藏身其中。我记得张仁奎前些日和我说袁克文要来沪上,你是不是可以走一走袁克文的路子呢?”
“妙!”戴雨民一听大喜,连连赞道:“要说在北边,谁能让***真心开门迎驾的,唯独袁克文。而袁克文对人热心真诚,我和他晓之以情再投其所好,说不定能求的他动身,就算不行,求一份手书还是可以的。”
“顺便帮我求副字怎么样,处座。”沈炼辰忽然脑洞乱开的扯道。
民国四大公子里,唯一一个父亲当过皇帝,本人又举世皆赞,且文化水平极高,性格相当四海的,只独风流倜傥袁克文而已。
沈炼辰听到戴雨民和他求信,就站不稳了。
戴雨民被他扯的目瞪口呆后,倒没发火,还说:“去上海你得和我一起去,然后你自己找他不行吗?”
“我也去?”
“我在想,你的性格挥洒自如,遇到夫人都那般随心,袁克文定是喜欢的,说不定啊你说话比我说话管用呢。”戴雨民很有见地的分析说。
沈炼辰不由笑了:“多谢处座夸奖,那卑职何时和您动身呢?”
“明日大早!”
谁料南京城内没多少秘密,戴雨民和沈炼辰一往沪上,党务那边就乱了,徐恩曾冲电话那头暴跳如雷:“你们最近干了什么事,如何让戴雨民带沈炼辰大早就跑上海去了?”
丁默屯和李士群得知沈炼辰这厮又来了,也乱了,丁默屯很惊慌的说:“他来干什么啊。”
李士群更惊,他都无助了,他哀怨的问丁默屯道:“这下怎么办啊?”
徐恩曾见这两货这么怂,鼻子都气歪了,吼道:“你们问我,尼玛我去问谁?问戴雨民吗?总之,他既去了,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最近是关键时刻了,你们千万不要惹上那厮,结果坏了我们的大局。”
原来,他自己也很怂。
尤其黄弟洪已答应党务方面,准备勾出***这条大鱼!
这边戴雨民和沈炼辰等一抵上海,沈炼辰就电话张仁奎说好次日的拜访时间。
此时天色已晚,简单吃了点东西,等戴雨民去休息后,沈炼辰立刻叫来了向北峰和阿青。
要说现在的他要瞒着谁在上海站干什么事的话,真的是一瞒一个准。
哪怕戴雨民在这里说话都没他好使。
三人会面后,阿青将昨天早上在电话里对他的汇报又讲了一番顺便还加了点新鲜东西。
他告诉沈炼辰,那个黄弟洪绝对有问题,因为出事的都是他安排去盯着黄弟洪的弟兄。
另外昨晚他又发现个情况。
“估计就是党务那边的人干的。”阿青其实很肯定,因为他昨天和弟兄一起时在法租界看到个货手上有伤。
而那厮是个六指。
挨打的弟兄被闷的时候仓促间回了几下,打到过这厮也顺便记得了他的这个特征。
“也就是说,找我们弟兄麻烦的,就是党务的人。”沈炼辰做出结论,他这不是在说废话。
手下提供情报判断则由他来,再说他那句“我们弟兄”,在阿青心中起到的效果,未必比他再赏这小子一千块钱来的弱。
阿青果然很振奋,道:“是的,韩哥。”
见沈炼辰盯着他不说话,阿青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军情处呢,他忙道:“是的,长官。”
“阿青,不是我爱和你拿架子,要你叫我一声长官。我是在培养和教导你,你既成军情的人是党国的官,就算还在江湖上行走,但心中的分寸,我军情的家法都必须时刻牢记。”沈炼辰一片苦心的解释后阿青感激涕零不已。
向北峰因为外勤受伤的事查探后,已听阿青交谈个大概了,但他对背后的情况其实一抹黑。
不过沈炼辰既叫他来,就没打算瞒着他。
沈炼辰转头就告诉了向北峰,此事其实是陈大有的私事。
但沈炼辰随即和向北峰还有阿青强调:“但我觉得这厮不老实,所以当时没有答应他。他也就甩手走了,但如今想来,他是看穿了我既知道此事就会安排人过问。而你们一旦碰上党务的人,那咱们和党务就又干上了。”
“然后他就可以从中获利。”向北峰断言:“这个黄弟洪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