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很快沸腾起来,胡鹏等面色灰白的看着苏博安,退意已经明显。而经不得风雨的苏博安此刻干脆瘫在椅子上,但他竟还愚蠢的和胡鹏说:“胡兄,为我说句话,在下我绝无此意,我们都只是闲聊啊。”
胡鹏顿时急了:“话都是你说的,你可不能赖我。苏老兄我好心请你来吃饭,却没有让你在这里大发厥词诬蔑韩总指挥的意思啊。”
他一撇清,他的朋友等也都纷纷附和。
孙同平见状二话不说就示意手下将苏博安拎住,往外拖。
口中还嚷嚷他今天说非得去见能管事的人问问,苏博安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些言论云云。
这边闹的不可开交之时,有人向徐恩曾回报:“孙同平抓住苏博安了。”
“胡鹏这次够有意思。我倒要看看,韩复渠的人闹上了沈炼辰的岳父,戴雨民和沈炼辰出不出来。”
原来这把火背后的人竟是他。
这些日寻戴雨民沈炼辰无踪的徐恩曾总觉得事态不太对,他正巧得知韩复渠的人马来了南京“述职”。
坐在党务的位置上的徐恩曾是晓得常凯申对韩复渠的很多许诺都没有兑现的,韩复渠现在对中央很不满。
所以这才导致韩复渠在战役里阳奉阴违推诿不前。
现在韩复渠又派人来南京索要当时承若他的地位和好处。
徐恩曾得到消息灵机一动,便安排人设局,引苏博安恰好在当抵南京的孙同平的落脚点隔壁放炮,再让人在其中放火。
他知道,自己的这把火点的虽然刻意了些。
以孙同平这种人肯定能看出背后有些故事,但孙同平差的就是类似的借口,所以这个坑他必定会跳。
摊上事的苏博安却算倒霉。
不要看沈炼辰在南京横行霸道,欺辱党务如同虐妻,真要让军情怼上韩复渠,中央的板子必定是往军情的头上落!
所以他现在得知情况如自己预期后很是亢奋。
事实也如他所推测的那样。
孙同平从几个推波助澜的人的叫唤声中立刻感觉到了事态的诡异。
似乎有人刻意安排苏博安说这些话让他听到,然后这些人再在边上放火引起自己的愤怒。
他抓住苏博安时回忆那个请客的胡鹏刚刚的表现,若有所悟,便示意手下先将苏博安待下去,而后对胡鹏道:“你是故意引他说的?”
胡鹏不由面色一变,孙同平却笑了:“我什么都不晓得,你们要干什么我也不管,我只问你,苏博安背后是谁。”
能做使者的当然是伶俐人,孙同平的话直指真相。
但胡鹏如何能认,只叫冤枉。
孙同平便冷下脸道:“既然这样,你这个同席的也就不要走了。妈的巴子的,拿老子做枪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几个山东兵立马扑上来也揪住了胡鹏。
这让藏在人群里煽风点火的几个党务都蒙了,他们赶紧往徐恩曾那边汇报。
徐恩曾得到消息却不慌乱,他直接奔往南京的山东会馆。
孙同平果然在静候背后的指示,并且已经摸出了苏博安竟然是仗着他的女婿在外边得瑟的真相。
所以徐恩曾来的时候,孙同平毫无好脸,换谁好好的给人利用了自会有这样的反应。
问题是,他真的要对徐恩曾不满的话,早该将胡鹏和苏博安都交出去才对,他这个等待本身就说明了他真实的态度。
徐恩曾玩政治的手段一流。
找上他的时候就没在乎他的脸色,直截了当的托盘自己的目的。
“这是双赢的事情,孙上校,于公你能为韩总指挥得党务作为朋友,于私你也能拿苏博安做桥,在夫人面前施加压力。如此,你回去后韩总指挥必定对你另眼相看。我的意思已经坦白,要是孙上校非要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我既为党务负责人背后还有等大山,也不介意和您破脸。”
徐恩曾这厮也搞,他对军情对沈炼辰各种的怂,对外来户却有软硬两手的气概。
话说他对军情其实也硬过好几次的,问题是每次都给弄趴下。
孙同平虽然带了些人马,但身在南京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听他软中带硬的话,孙同平这种玩心眼多过玩刀枪的人丝毫没觉得被羞辱,反而和蔼了神色,笑道:“徐主任说的漂亮,也是种实情,但我想问问,你为何这么煞费苦心的针对戴雨民和沈炼辰呢?需知道党务不好惹,莫非军情就好惹?双赢未必,这次你得逞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