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详细情况回复此处,务必事无巨细。另,无垢等是否已在上海,可安好?
“收件应该是军情处上海站。”下面人汇报道。
张汉卿道:“看他行文就知道他御下有术,因此才能令出如山。而他既公也不忘私,本性很真。如此,他确实是个可以做朋友的人。”
手下拜服,又说今天周佛海又来找。
张汉卿看看时间,便示意传进来,给他一个小时时间。
不久周佛海就来到了他面前,却不是在书房,而是东北赫赫有名的白虎堂的偏厅。
列席还有东北军的几个幕僚。
张汉卿只简单出面后就让下面人和这个周佛海谈,但他本人则绕去侧方,通过窥镜看这个周佛海的气度举止。
半响后,张汉卿见被自己幕僚们问的汗流浃背的周佛海,不由摇头。
心想同是差不多年岁的人。
这厮怎么这般的不堪,讲话都是结结巴巴词不达意,表达价码也是犹犹豫豫毫无主断。
他不知道周佛海心中还哭呢。
人家不过是习惯性的打卡,来刷个报备,都没奢望能见他,准备马上就闪人的,谁知却给传唤了。
他都没点心理准备,就算有腹稿也经不过东北军幕僚的敲打盘问。
能做数十万大军幕僚的,你以为是草包吗?
这个年岁的周佛海,能是这些运筹帷幄的豪杰的对手才怪。
张汉卿不由又想起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沈炼辰,他性子一起就恶作剧的让人去叫沈炼辰,然后继续旁观。
在这之前他还写了手令传给列席幕僚,上面写的事和公务无关:沈炼辰和我以兄弟相称,等会你们当周之面,称他二爷,再逼周佛海找能做主的来。
幕僚们传阅后默不作声也面无表情。
周佛海看到纸条却没法问内容,不由更为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