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卿说完,他将电报拍到沈炼辰的面前:“我不是要挟你,我本有此意,东北太难了!这件事出来后反而好让你开口。当然明面上我是会做出对南京不满的态度的,是不是演戏就得看他们后面的表现了,这件事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是真特么想不干了,以后就在你这里厮混得了。”沈炼辰骂骂咧咧的起身。
他这样子反而把张汉卿逗笑起来。
因为如此的沈炼辰自不会和马延福的事情相关,如此来说克文大兄看人无误,他得的一个朋友也是真的。
张汉卿随即对他喊道:“我事情没做好之前,你先不忙说。”
张汉卿明显有对马延福下手之意,而他信任了沈炼辰所以才和他如此的说话。
但他哪里晓得沈炼辰的性子有多疯癫。
沈炼辰闻言立刻回头:“办事的时候叫上我。”
他这样一来张汉卿反而愣住了,但他很快醒悟沈炼辰是想做什么来证明清白,张汉卿既当他是朋友就道:“无需如此,沈老弟,你还是不要露面了,你只需帮我将那个…”
“那个公债是他们该补偿你的,那厮却是该补偿我的,不是你信我,说不定我已是枪下冤魂,这口气我要是不出一出,我特么就不叫沈炼辰。”
“那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沈炼辰呵呵一笑:“能有什么影响?”
这厮年轻英武的脸上满是毫不在意的神色,张汉卿隔着门默默的看着他,心想他的性格当真犀利,为沈炼辰的豪情激励,张汉卿忽然道:“那我让你带兵过去抓人怎样?”
“更好。”
张汉卿随即下令侍从室的钟汉强配合沈炼辰带人即刻前往临渝。
然后又密令于学忠以召开会议的形式将马延福等尽数召集。
临渝在秦皇岛。
距离沈阳直线距离八百里远,途经锦州。
从沈阳坐火车过去再转秦皇岛,沈炼辰在路上足足走了二天三夜。
跟着他的钟汉强带了一个班的弟兄,但他的作用更多是为向于学忠证明他的身份才随行的,钟汉强虽然能吃苦还是给折腾的面色憔悴,沈炼辰下车时却依旧龙精虎猛。
时任临绥驻军司令的于学忠早悄悄安排了人在车站等候。
接上他们就往城内赶,但为避人耳目,于学忠并没有亲自接见他们。
沈炼辰也乐的安静,老老实实的和便装的弟兄们一起睡在城内的一家旅社中。
这一天,身在北平的汪兆铭联合阎锡山冯玉祥召开扩大会议,通过***组织大纲,确定了和南京争取正统地位的方针。
时年因为无线电的发达,消息传递迅速。
沈炼辰醒来后不久,就通过陪同他们的于学忠的人口中得到了这些消息。
对此沈炼辰和钟汉强,还有这位叫于志海的中校说:“人家都是先打嘴炮再干架,干输了也就算了。那几个货却是眼看要输还得嘴炮。不出意外是不是将汉卿兄也列席其中成为委员了啊?”
于志海含笑点头。
沈炼辰一听更乐:“那我杀完人回去得和他说说,这也太**欺负人了,不给个主席谁陪他们跳火坑啊。”
钟汉强已明确晓得张汉卿的态度,闻言大笑道:“闫老扣这是急了眼。”
“最可惜还是汪兆铭啊,不负少年头的英雄豪杰如何变得这样。”
熟悉这个人的生平的沈炼辰幽幽一叹。
与此同时,于学忠的虎帐内气氛融洽,马延福等如约前来,他们以为于学忠已被他们说动,所以连带那位何成濬的使者,此次对马延福亲力亲为诱惑买通的陶墩礼竟也来了。
坐下后,于学忠却对他们立刻出兵的要求虚与委蛇。
这下,兴致勃勃前来的马延福不快,而他帐下的两个团长,孟百孚和安福奎直接就跳将起来。
长相凶蛮的安德奎竟叫嚣威胁于学忠道:“这个节骨眼上入关就是功劳,谁要是不干那就做了他。”
尼玛,你不想活了是吧?
于学忠的人愤怒起身,于学忠却反手按住部下,对马延福道:“马老弟,此事你真能做主?”
言下之意安德奎的放肆我可以不计较,但你真能做主吗?
边上的陶墩礼见他话里的松动意思,立刻跳出来说:“于司令,在下可以担保此事之后中央一定会对您另眼相看,只要您率军入关,将来的平津卫戍司令绝对就是你的。”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