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那天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牺牲了吗?为什么蜀郎会落入他们手里?”
明月地皇丸颇为不悦地看着,刚从练功房匆匆赶来的明月玄敬吾。
后者脸色苍白,倒不是因为被责怪,而是从昨夜回山至今,他一直各种尝试想将消失的内劲找回来,可丹田之中,却始终空空如也。
“请长老息怒,是我疏忽了。当时惊变突生,蜀郎第一个惨叫着跌入‘海河’,按理来说,应无生还可能,没到到如今……”
听到玄敬吾的解释,地皇丸也不好再责怪他。
毕竟,人是自己派出去的,死的死、伤的伤、废的废,归根结底,最后责任还得他来扛。
但他心中的不爽和郁闷,实在是无以复加。
按照本来计划,这六名“死士”,绝对够逐鹿谷喝一壶,更别说后续的借力用力,轩辕山纵使不是赢家,也能占不少便宜。
而如今呢?一地鸡毛!
再加上莫名其妙的守山弟子集体中毒事件,可以说,他明月地皇丸,堪称最失败最倒霉的轮值长老!
此时,明月玄敬吾突然“哎哟”一声,摔了个趔趄。
随即一人跳出,赶紧将他扶住,一脸惊奇道:“敬吾,你昨晚去干了啥,将身体玩透支了?”
玄敬吾苦着脸,心头犹如一万头草泥马冲过:“绅路,我……”
在轩辕山,明月玄栩、玄敬吾、玄直树、玄绅路都是非常出色的后起之秀,在一众年轻人中率先跻身“玄”位,故合称“玄明四天王”。
四人之中,玄栩实力稍胜一筹,玄绅路叨陪末座,器量也最小。
就好似此时,刚从后山返回的他,其实已知晓玄敬吾的遭遇,却依然阴了“二天王”一把,还令其有苦难言。
地皇丸看破不说破,但还是重重咳了一声,开始敲打:“好了,敌人都快打上门来,你们还嬉皮笑脸地做这么?绅路,等下就由你出马,掂量一下对方领头之人,神武昭华!”
“神武昭华?”
玄敬吾与玄绅路同时发出一声疑问,不过后者是真的第一次听说,前者则想起了昨夜那名少年。
“哼!若非接连出事,像这样的场合,本长老是绝对不会露面的。如今,就当给你们镇镇场子了。绅路,待会儿拿出你的实力来!”地皇丸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明月玄绅路重重点头道:“绅路不像有些人,绝不会给长老和轩辕山丢脸!”
“……”明月玄敬吾当然听出了“有些人”是谁,可眼下的他,内劲全无,又有何底气去反驳呢?
说话间,一行三人已然到达山脚下。此时,在场的明月玄栩正死死拉住玄直树,不让青筋暴起的他冲上前。
而其他在场轩辕山弟子,全都是义愤填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一切,只因被迫跪趴于地的明月黄蜀郎,实在是太过凄惨了!
脑袋因被反复鞭打而肿胀,像个大猪头;头顶被削去一大块毛皮,右眼眯着一条缝,左眼完全睁不开,鼻子凹陷进去,嘴角裂开大口子;脸颊和身上能看得见皮肤的地方,都是纵横交错、血迹斑斑,手脚关节处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而就是这样一个不成人形之人,昨天还好好的,更是他们轩辕山众子弟的挚爱亲朋!
更可恶的是,对面那些始作俑者,还以此为乐,甚至敲锣打鼓吹唢呐以狂欢!
“栩!你别再拦着我,逐鹿谷竟敢这样凌虐我们的兄弟,我必十倍以报之!”明月玄直树红着眼朝明月玄栩怒吼道。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一旁的弟子们群情汹涌,若非明月玄栩及时拿出轮值长老信符,早就如潮水般涌上前择人而噬了。
负责“挑衅”的神武昭华,虽然还只是一名少年,面对汹涌敌情却能保持云淡风轻,沉稳地说道:“此人昨夜擅闯逐鹿谷,为我族守卫生擒。轩辕山若想将他带回去,需先赔偿我族损失。至于说凌虐,他身为逐鹿谷‘俘虏’,我族自然有权进行任何处置!”
“那你如今公然羞辱轩辕山,待我将你拿下时,你再看看我族会如何处置你!”
一声暴烈的怒吼突然传入,随即一道身影如虎豹般迅猛扑向神武昭华。
后者却是临危不惧,如风吹落叶,翩然纷飞,无论虎豹如何张牙舞爪,皆能顺势飘移,避开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喔?年纪轻轻就能将‘风’营的轻功身法练到这种程度,真天才也!敬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