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
“奇怪,怎么无人回应呢?”
“叩叩叩!”
“小妹?我是三哥,你怎么不作声呢?”
“叩叩叩!”
张懋修带着严世蕃来寻张静姝,可敲了半天门,房内却始终没动静,顿时令他又惊又疑。
“按理说,小妹在照看明月晴子,不可能出门啊!难道又出事了?”张懋修忧虑道。
严世蕃皱眉道:“我们一直都呆在归元宫,啥事都没有啊!惟时兄,推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不好吧?毕竟男女有别,万一……”张懋修犹豫道。
严世蕃大大咧咧地伸出手准备推门:“静姝可是你的亲妹妹,还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我们只不过是担心她的安危,想那么多礼法道德作甚?”
张懋修点了点头,连日多变故,他是真的担心了,就默许严世蕃推门之举。
门很轻易就被推开,严、张二人进屋一看,只见四下无人,惟绣榻之上,传来高低不一的浅浅呼吸。
“这……”
张懋修与严世蕃面面相觑,随后,点了点头,一同蹑手蹑脚往床边走去。
甫一入眼,两人便看呆了。
明月晴子因为昏迷的缘故,躺在被窝里,睡得很恬静。张静姝却不知为何,明明身上衣物穿得好好的,却也一副熟睡的模样。
因为人靠床边,她的左手从明月晴子脑袋下方伸了过去,手掌搂着晴子的左脸颊;自己的脸蛋儿则紧紧贴在晴子脸颊右侧,右手放于胸前,手掌心还攥着一面铜镜。
“啊……所谓海棠春睡,不过如此……”严世蕃两眼放光,喃喃赞美。
“咳咳……东楼,非礼勿视。”张懋修黑着脸,拉着颇不情愿的严世蕃转过身去,随后提高声调喊道:“小妹!小妹!别睡了!”
张静姝嘟囔道:“不要吵我,我是大美人!”
张懋修无语了,严世蕃则心下一动,大声道:“静姝妹子快起来,唐汉那厮,说要将你卖去逐鹿谷当压寨夫人!”
“他敢!”张静姝杏眼圆睁,顿时清醒过来:“唐汉人呢?本姑娘要好好教训他!”
严世蕃撇撇嘴,神情颇为不悦。张懋修又咳了两声道:“小妹,唐汉还没回来。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呢?”
张静姝呆了一呆,又瞧瞧床上的情况,赶紧将自己的左手抽了回来,嘿嘿道:“三哥,我就是想比较一下,我与明月晴子,到底谁更漂亮一些。结果,看着看着,突然就睡着了。”
严世蕃颇有些醋意,不忿道:“你莫不是想搞清楚,唐汉为何更喜欢明月晴子,而非你吧?”
张静姝直接翻起身,从床上跳了下来,双手叉着小蛮腰道:“好你个严东楼,敢这样挤兑我是吧?本姑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哪里需要唐汉来喜欢了?气死我了,等回家我一定要告诉严伯伯,说你欺负我,让他罚你禁足三十年!”
严世蕃苦着脸,做出求饶状:“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禁足三十年,我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怎么去品味这花花世界美好人生?”
张静姝瞪着眼道:“还花花世界,看我给你抓出个美好人生!”言毕,开始满屋子追打严世蕃,张牙舞爪着想要抓花他的脸。
“好了好了,你俩都消停一点儿吧。别忘了,我们如今的处境!你、你,还有我,可都还是‘俘虏’呢!”张懋修没好气地嚷道。
此时,汤显祖急匆匆走了过来,对众人说:“唐汉已经回来了,请我等过去议事。”
张静姝闻言,顿时停下对严世蕃的“追击”,回头看了床上的明月晴子一眼,气鼓鼓道:“好啊,刚好问问他,为何硬塞个姑娘给我,还让我当丫鬟伺候别人!”随即踩着重重的步子朝屋外而去。
张懋修歉然地朝汤显祖拱了拱手,然后又拍了拍未来妹夫的肩头,三人遂以一同往见唐汉。
东厢房里,唐汉正与徐有勉攀谈画图之事。
“徐兄,待桃源岛地图轮廓大致完成后,我会尽量回忆大明水师造船草图。届时,还请你帮忙将之完善,以便造船离岛。”唐汉将自己大致的离岛规划交代出来。
徐有勉欣然道:“唐兄博闻强识,令人佩服,我自当尽心尽力。”
唐汉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明天我会带徐兄一同前往逐鹿谷,争取尽快摸清那一边的地形轮廓。”
徐有勉讶然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