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在后山小院忙活了一上午,等到中午些的时候苏怀锦过来了。
他手里揣着个菜篮,小心翼翼的朝里探着。
这后院在山上是只有几位话事人才有权利来,其他人平时是门都不敢过的,身份触犯了山上的规矩会被赶下山去。
“进来。”
萧纵摆了摆手,苏怀锦脸色瞬间就绿了。
“爹,你怎么在这啊?”
他脸色难看极了,一张小脸皱在一块,似乎是在责怪萧纵没讲清楚。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苏行旌笑着,“哪有儿子瞒得过老子的,别以为你跟你师父那些小伎俩我看不透。”
“哦......”苏怀锦在边上对着手指。
“师父,山上的贼人抓住了。
我来的时候双笙舅舅正抓他去柴房关着,你说一个好看的人为什么要偷东西了,而且看上去他比我们有钱啊!”
“抓住呢?”
“对啊!爹,你是不相信双笙舅舅能抓住人么?”苏怀锦在边上小声嘀咕着,“其实我也不信的,毕竟他连咱们寨子东西南北都分不出,怎么可能抓住人呢?
他是和大哥一起回来的,双笙舅舅受伤了,被那个小贼刺伤的。”
“苏伯,我先回去了。”
“去吧!”
“师父,你还没吃饭呢?”
“等会吃。”萧纵交代一声就跑了。
苏怀衣这次是满载而归,清风山附近的猎物几乎是清风寨独享的。
来这也有五年了,除却第一年是在修建现在的寨子外,每年的秋天山上都会组织秋猎,去围猎山中的兽类,为冬天的到来储备粮食。
一众土匪们在山门前吆喝着,要不是萧纵前来冷场了,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顾双笙呢?”
萧纵脾气不大好的时候,对山上每个人都是直呼其名的,就连他最亲的人也是如此。
这点,山上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
甚至有的人已经出面请求了,“二当家受了点伤,现在回去了。”
“他是谁?”
萧纵看着放着猎物的板车,旁边还捆着一个青年。
青年长相偏阴柔了些,当是年纪尚小,萧纵脑海里冒出一个词:嫩。
皮肤很白,一眼望上去跟能掐出水的豆腐似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青年额上还有一抹红印子,头发有点凌乱,衣衫有些地方破开了,青绿色的长衫上沾了不少的血迹,透过破开的衣服能看见肩膀上的伤痕。
“谁家媳妇抢的?做压寨相公的?”
萧纵揶揄着。
“哪有啊!大当家的就会拿我们开涮!”一野丫头在边上嚷嚷着,“这不是打的,是自己撞上来的。”
“撞上来的?”萧纵愣。
打猎打个男人回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要不是仔细看了一眼,他真以为这伙土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绑票?”他继续问。
“我们哪敢!”野丫头说,“不就是二当家又迷路了么?
也不知道怎么给我们回程的队伍撞在一块了,二当家受了伤,咱总不能让人欺负了吧!
我就,就用了那么点迷/药。”
“你这小丫头!”萧纵用手按着她脑袋,“你那迷/药是用来干什么的?我有没有交代?”
“打猎用的。”野丫头低着头,“当家的,我真的,真的就用了一点。”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帕子,倒了点粉末在上面,给萧纵看好了才将帕子抛到空中。
“我就这样,盖他脸上了啊!”
萧纵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想要将帕子拿下,动了一下没反应了。
“就这样。”
这次是彻底玩完了。
在场人皆是笑作一团,萧纵也跟着笑了一会才道,“你们谁,给这傻妞送他爹屋里去。”
“他怎么办?”
玩笑归玩笑,苏怀衣向来识时务,只顾眼前的事。
“我舅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办吧!”
“好。”
萧纵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等等!萧纵!”
萧纵和苏怀衣面面相觑一阵,最后两人都将目光转向了马车边上被绑着的人身上。
“你叫我?”萧纵好奇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