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几天,他这因为苏怀衣血的问题而留下的后遗症总算是解决了。
只是,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床边白花胡子的老道,他还是很不习惯。
“师公?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看看你么?”老道捋着胡子,“你们这些孩子到底怎么想的?”
“那要看我娘怎么想了。”萧纵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你也知道我怎么做,都是根据她想怎么来决定的。”
“你们这!”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好,就不能消停几天么?
先前是在青州富家小姐身后不做了去做商人,商人就商人吧,我如尘的弟子做什么我都不反对。
教书先生完了做商人,商人完了做土匪。
现在呢?
现在你们还想怎么着?
就不能安安静静的?
我也是,跟你们瞎操心什么?
儿孙自有儿孙福。”
“那师公的意思是支持还是反对?”
“腿长在你们自己身上,难不成我还能给你们砍了啊!
笑话,要早砍你娘不知道被我砍掉多少双腿了,有得砍么?”
“师公,你可是好久没上山呢?”萧纵笑着给他捶肩,“不知什么风,让师公上山了。”
“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如尘烦躁的将萧纵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到一边,“这一套在我这早就失效八百多年了。”
“是是是,师公说的都对。”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
“好好好,我滚出去。”
说着,他就倒在地上。
“你干嘛?”
如尘老道一生见过的人无数多,却没能想到总是败在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臭小子身上,简直了,比他娘还不靠谱。
“滚啊!”
“起来!”他一挥道袍,不耐烦的甩着袖子出门了。
“我看你退步没有,跟我好好打一架。”
“师公!”
萧纵脸上挂着一脸痞笑,“您给我开玩笑吧?我打您,我舅舅不还得跟我急啊!
您徒儿不理您,您也犯不着这样折腾我这个小辈啊!”
“萧云浮这个逆徒!”说到萧云浮老道就鼻子不是眼不是的,脸色都涨红了,“不知道哪去了,早上把我扔了,自己就不见了。”
“所以您就找她儿子我来撒气了是吧?”
“不然呢?”
“打吧打吧!”
萧纵算是认命了。
被坑的次数也不少了,不差这一次了。
“师公,轻点啊!我在床上躺了几天了,身体还没好,别又打出问题来了。”
“滚犊子!”
如尘骂了一声,手中浮尘一甩,萧纵猛地咳嗽起来。
他看着漫天白色的粉尘,大不服气道,“师公!
你耍赖,你偷袭!”
“兵不厌诈,你不懂!”
如尘一脸的正义,继续捋着胡子,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萧纵可就惨了,刚起床就被撒了一身的面粉,还不知道这面粉是不是和他娘一个德行的掺了什么特效药。
“懂懂懂,再来再来。”
他老实巴交的任由这老头欺负了一个上午,等到苏怀锦进院子的时候已经完全认不出来这是他师父了。
“师,师太公,我师父呢?”
苏怀锦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两间房都看过了,还是没看见萧纵的影子,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竹竿上晒着的花花绿绿的衣服上。
那衣服一看就是没洗过的,好像是他师父的。
他师父有点小洁癖他是知道的,但是也能忍,不过外面晒着的衣服一定是干净的,没有晒脏衣服的道理。
“师太公,我师父不在这么?”
师太公躺在逍遥椅上眯着眼睛,享受着正午的大好时光。
“师父!”
他故意在如尘耳边喊着,声音很大,吓了如尘一个哆嗦。
“师父,你哪去呢?”
“咳咳。”
如尘清了清嗓子,“瞎嚷嚷什么呢?”
“我不管,你给我把师父找出来。我然我找你徒弟来气你。”
苏怀锦不怕他,他不像萧纵这样任劳任怨,对几个长辈好说话。
欺负他师父就是欺负他,这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