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呢?”
梁采菲在后山上看着自己的药,一大清早的,就撞见萧纵抱着人往这边来。
“去情花地呢?”
“嗯。”萧纵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将盖在他身上的外袍拉开,“这个,还有救么?”
梁采菲诧异的看着他,迟疑一会才道,“你们?”
“嗯。”萧纵点点头。
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他脑子现在还很乱,大致上就是深一脚浅一脚坏了一片花田的事。
“情花地,毁了。”
“五年了。”梁采菲在边上烧着热水,声音里是无尽的忧愁,“五年都没试出一丁半点的效果来,毁了就毁了吧!
兴许只是书上这么写着,不见得是真的。
就像你找回来的雪缦杉一样,说是天下的至毒之物,我们用起来却没被怎么着。”
“万事万物,有阴有阳。”萧纵喝着茶眼底有着哀伤,看见床上昏迷的人就一阵肉痛。“什么东西都看要怎么用,用在哪!”
“你带上山的孩子我看到了,给小锦做书童年龄小了。”
梁采菲就事论事道,“他中的是情花的毒,相传只有执念太深的人才会陷下去。
这孩子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了,他和你?”
“应当是认识的,只是我忘了。”萧纵叹了口气,语气很是落寞。
“记忆出了点问题,苏姨,你就别瞒我了。
当初我娘让我吃下的药应当是你给的吧?
一直以来我就知道我丢了点什么,见到他之后我明白了,是一些关于以前的记忆,那个药的副作用是不是?
不是你,就是师公给的药。
反正都差不多。”
“药?”梁采菲捏着针的手指一顿,“纵儿,你在说什么?”
恍惚间,她似乎明白了。
“你这副样子是因为药?”
萧纵见她这神情不似作假,心中的诧异更甚。“你不知道?”
“手给我。”
梁采菲有些时候很奇怪,或者说苏家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奇怪的,对于苏怀衣这个儿子他们一直保持着放养的姿态。
童年时的苏怀衣和现在的苏怀锦比起来,父母给的关切那是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小时候的苏怀衣在苏行旌那里得到的关切比萧纵要缺少不少。
很多时候,苏怀衣都给萧纵抱怨过,他们俩是不是被抱错了。
因为萧云浮不在意萧纵这个儿子的死活,苏家却在意,顾双笙则是偶尔会问上几句苏怀衣的去处。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梁采菲越探眉头就皱的越深,“我看不出来什么。”
梁采菲的医术很好,要不是因为是女儿身,现在多半是和梁家其他人一样正周游列国做自己的医师。
如果是她都查探不出来的,那下药的一定是个高人了。
“你确定你现在这样子是因为当初吃了药么?”梁采菲向他确认着,“是云浮让你吃的?”
萧纵从她焦急的眼神里能感受到她是真的在关心自己,而且那双眼睛里还有许多他看不懂的意思。
“是。”他如实道。
“你怎么这么傻!”梁采菲懊恼的叹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着多少人的心血,她给你,你怎么就?”
“苏姨。”萧纵打断她,“她是我娘,她给我的东西告诉我没事,我难道不应该相信她么?
苏姨,有些事,你们也该告诉我了。”
“我......”梁采菲扫了他一眼,嘴唇微微张扬最后却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以后,以后你会明白的。”她一脸的哀伤,“纵儿,云浮再给你什么药你先拿给我,她不该这么对你的,更是不该这么乱来的。
太乱来了,你,你不能有事的。”
“为什么?”萧纵趁热打铁的追问。
“纵儿,别问了。这件事牵连太多,一时半会的苏姨也没法给你说清楚。
那些知道的事,你就先藏在肚子里好么?
等,等时候到了,自然就该你知道了。
答应,苏姨,刚才咱们俩的对话谁也不许说出去好么?
我......”
萧纵失了兴趣,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也就是想诈一下,真问出来了,他还怕自己一时半会的接受不了。
“苏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