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什么人?”徐仕乔问,“你们这些常年走江湖的见的人总该是比我多的,江湖上的事比我见闻多。”
“死侍。”红杉喝着茶,“很有可能是死侍,至于跟我比的人,则更为可能是徐公子要找的。
市井气息浓厚,为着榜首的赏金来的。”
“嗯。”徐仕乔点点头,“辛苦了。你们什么打算,继续留在万州?”
“我哥还没打算要走的意思,画舫就暂且停泊在江滩吧!”
红杉掰着自己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得轻响,看得青栀一阵肉疼。
“你看着我做什么?”红杉有所察觉,警惕的走到窗边看了看,等到回神的时候才发现正在看自己的是青栀。“你看你家公子啊!我玩我的,你不能学我。”
“......”
“学坏了,我大哥会揍我的。”他小声嘀咕一声,趴在桌上开始扣茶盘里的杯子,扣完一个又一个,发现青栀的眼神还在自己身上徘徊着。
“哦。我刚才看你一直盯着我,给你开玩笑的。”他了然了,“你别当真啊,哈哈哈,我不喜欢男孩子的,何况你还是徐大哥的人。”
“......”青栀脸上闪过一抹绯红,埋头不理他了。
徐仕乔朝这边瞥了一眼,见玄廊正要发作,赶紧找了话题。
“如果你哥想作死,你跟不跟?”
“跟!”玄廊二话没说道,“我的命是他捡回来的,早就是他的了。”
“你哥真是命好。”徐仕乔很是羡慕,拍着玄廊的胳膊,目光悠悠望向江心的比武台,“好好待你哥,他不容易。”
玄廊被他说的莫名其妙的,却还是点了点头。
他哥,现在估计还在睡大觉吧!
“那我们先走了?”玄廊瞅着红杉一眼,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哥说,有件事还想请先生帮忙。
这封信,是个令弟的。”
“他又在玩什么花样?”徐仕乔接了信,感觉还很厚实的。
“嗯,我哥还说您猜到什么就大胆的去做,他相信——”玄廊瞅着青栀,“相信您看在青栀的份上,还不至于让他去死。
他说,给您两天时间,他要睡两天。
两天之后,他和先生对阵,如果先生赢了,他就接那个位置。”
徐仕乔的眼睛变得深邃起来,仿佛拿在手里的信件是一件很灼热的烙铁,他拿不起。
末了,他嘴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来。
“矫情!”
“......”玄廊见他神色恢复如常才道,“信里,是事情的大致始末。”
“真的假的?”
“真假参半。”
徐仕乔听到这话之后,很是痛心疾首。
疯了!这人疯了!
他很想大发雷霆,可是被大发雷霆的对象却不再自己眼前,他现在甚至因为心疼而没法去找他算账。
上午出门时说的那些话都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吧,不管自己是怎么反对,都没法改变他决心了。
清下来的贼,终究是死了,他成了自己人的刽子手。
徐仕乔扶着桌子,将桌上的布揉在手里,他无力道,“我知道了!
你们回去吧!
这活,我接了。”
“我哥说先生若是接了,接告诉先生,有些事他知道了。”玄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徐仕乔忍着吐血的冲动,嘴角不断的抽噎着,这人是故意来气自己的吧!
他难受的喘息着,脸色变得煞白,青栀瞧见了连忙过来拍着他后背。
“公子,你,你怎么呢?”
“青栀,你不用担心的,没什么事,只是会有点难受。”红杉道,“我哥早上让我在先生最爱的茶里添了药,刚才解药已经融在这茶里了,你已经给先生解了。
解了毒,有的正常反应。
你放心,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毒,就是先生体质特殊,会有点胸闷而已。”
“......”徐仕乔扶着青栀忽而疯狂的大笑起来,“是我看错了,是我看错了。”
他笑着笑着眼中流下了激动得泪水,“玄廊,你让他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消停吧!
我满足他。”
“我哥说,先生若这么说,离开画舫的时候多半是说过一次了。”
玄廊不忍心在说下去了,很是同情道,“先生,你就不要再说了。
我若是再转达几句,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