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一点你们的故事。”徐仕乔难为情的揉着眉骨,“话说宁得罪小人误得罪君子,他偏偏两种人都不是。
卫谦膝下无子,卫昭业是他最小的侄子,从小就被卫谦带在身边视如己出的,反而自己家里的人不怎么待见。
我听人说这是个性格很偏激的人,你没事还是别再招惹他比较好了。
当初那个时候,他能从塞北将你追到万州,纵跨了整个齐国,想想这年轻人的毅力就不是一般的强大。
如果你能将他收为己有,倒还是好的。
不过我让人调查过,也和我娘分析过,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你还是好好想想以后的对策吧!”
“我上山不就是想把他往山上引的么?”萧纵嚼着肉片,“不然在这万州城内,你觉得我施展的开么?
这人耐心太强,我在画舫上见过他,锐气没以前强烈了。
年轻人嘛,总是要长点教训的。
清风山,易守难攻,林子里蛇虫鼠蚁也数不胜数的,够他吃饱了。”
“你是想要撑死他啊!
卫谦!”徐仕乔叹了口气,“我听人说现在状态不大好了,万州这块地对于齐而言就是个鸡肋。
这个位置虽然处在几国交界之地,但实际上因为常疯山的缘故,是过不来人的。
你若是想废了他,没必要这么折腾人。”
“我是想过一刀毙命的。”萧纵眼神定格在青栀身上,“那是原来的想法,我想着的是等哪一天我去了溯京找他报仇。
若非是你行船入过,仗着人多的优势让他有所顾忌的不敢上船,我想他还是不会放弃继续追踪下去的。
只不过你现在有了小青栀,我得让他看着,若是有朝一日他只剩下孤身一人,面对绝境的人该走样走出泥潭。
我,和卫昭业本质上是一路人。
他是曾经的我,看看他是怎么成长的,总比你宅在院子里教他的那些要好上不少。”
青栀面色惨白的听着,好像性命真到了临头,他不敢确定自己来到徐仕乔身边是对还是错了。
“我......”
“不想做的事我不会逼你。”徐仕乔安慰,“他也就这样说说而已。”
“嗯。”青栀点点头,目光却是灼灼的盯在萧纵身上,“是不是我学了,公子就能多活些时日?”
“他本来是没病的。”萧纵瘪着嘴,“想的太多了就有病了,他这种体质的人还是安心些什么都不想才会比较好,想多了,脑子会疼的。”
“我,我有给他按/摩的。每天晚上都有的。”
萧纵沉默许久之后说了真话,“他是在骗你。
你问问他自己,是怎么落下的病根,问问老仵作为什么要告老还乡,真正的目的真的是厌倦了浮世的纷争么?”
徐仕乔捂着脸,他缓慢的叹了口气才将手拿下。
“你能不能别老拆我的台啊!
明白归明白,青栀还小,他学的够努力了,我不想再逼他了。”
“有些事,你比我更明白。”萧纵脸上的笑更加诡异了,“不是想不做就能不做的,不然你为何会去青州寻我呢?
当初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去找徐三的,后来过了几年我来万州,老痒就在城门边上坐着,乞丐打扮,像我现在这般的吊儿郎当。
你一个官家子弟和老痒一个乞丐老头一起嗑瓜子,那个时候我觉得你这张脸有点熟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一直是有的,只是我将你忘记了。
老痒,和你是同一条路上的人么?”
“不是。”
就在萧纵以为他会回答是的时候徐仕乔自己否认了,“我和你一样,是慕才而来的人,因为觉得他不只表现的那样,我娘先前的时候是羞辱过他的。
我娘说这人不对劲,但是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来万州,你见到他的时候他刚来万州一年。
那天天气很好,适合出门,我只是好心去看看他是否还在城门那里等着。
后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直到你这次将他带下山来,我才认出来这脸熟的人是以前那个乞丐。
他是专门等你的,至于为何,我这个相无做的不称职,到现在为止也还没查出来缘由。
可能,要等你自己去查了,你的云雀在这方便和我的人差不多。
只是前朝的一些事,我比你更了解,眼下的事,没一件我是能敌得过你的。”
“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