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不吓坏我的小徒弟不死心啊!”
萧纵无奈的摇着头,“你想知道为什么书生这样能钓到鱼,而你不能么?”
“为什么?”
赵京墨不理解,他困惑的看着自己师父,想着等会是不是会有更高深的道理在等着自己。√
“因为这个故事是假的,真正的故事是什么你想听么?”
赵京墨也觉得这个故事是假的,只不过他是从师父嘴里听到的,想着师父是不会骗他的,所以便没有怀疑。
现在听师父这么说,他反而是松了口气。
“想。”
洛霜兴致勃勃的看着,萧纵被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得有点发虚。
“书生去了河边,割了手腕,然后跳进了河里......”
“这还不是刚才那个故事?”
赵京墨撇撇嘴,想着师父嘴里是不是没话说了,现在都编造不出像样的故事来了。
真是可悲。
他正感慨着,就听见他师父在躺椅上大笑起来。
赵京墨一脸懵的看着自己师父,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他只想着,这个傻子是从哪里来的。
“然后书生死了啊!”萧纵拍着赵京墨老瓜子,“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
“嗯嗯......”赵京墨摇着头。
“笨死的。”萧纵坐起身来,“你现在还想用直钩钓鱼么?”
赵京墨愣了半晌,“师父,你是在拐着弯的说我笨?”
“噗!”萧纵没忍住,毫无形象的在边上哈哈大笑着,“哈哈哈,不笨,不笨,真的一点都不笨,至少你还能明白师父在说什么。
比你师兄好玩多了,你师兄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师父。”赵京墨见这还有外人在,羞红了脸,跺着脚,“你,你耍我。”
等他听到师父说大师兄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师父,你也这么捉弄过大师兄?”
“是啊!”
“他是怎么做的啊?”赵京墨很好奇。
他正梦想着等下次回去的时候,好好在师兄面前得瑟一二。
“你师兄啊,直接去厨房拿了条鱼,给我挂鱼竿上了。”萧纵一脸生无可奈的看着他,“师父当时,都惊呆了。
我都不知道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了。”
“鱼钩呢?也是直的么?”
“没有鱼钩啊!”萧纵道,“他把鱼钩扔了。
我说,那不是他钓的,他让我转身,把系好的鱼扔在了水里,又让我回头。
我看着他从水里拉鱼,鱼与水,就算是满身伤,都很鲜活。
他说,这是他刚钓出来的。”
“那不就是作弊么?”赵京墨不满了。
“是啊,我也说了,他这是在作弊。
然后他重新来过了,这一次有鱼钩,有鱼,都在水里。”
“那又是怎么回事?”赵京墨二丈和尚没了头发咣咣咣的摸着。
“因为你师叔水性好,扎在河里,给他把鱼钩掰弯,然后挂了条鱼上去。”
“......”
赵京墨讶然。
他跑到船边看着还没凝结的已经缩小的冰窟窿,“师父,我不钓鱼了,我可以网鱼么?
他一次只能钓一条,我一次能网很多条。”
“可以,等会带你出去,远些走,这里不适合。”
“真的?”
赵京墨本来就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萧纵竟然真的应了,欢呼雀跃的跑过来,一把抱住了萧纵,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师父对我真好。”
“你们师徒感情挺好的。”一侧的洛霜羡慕的看着他们。
那个故事他若有所思,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南玄,他是在对自己说些什么呢?
南玄,人如其名,人是很玄幻的。
来无影去无踪,很少有人见到过他的真面目,那个时候他身边有个叫红杉的小公子,现在这画舫上也有这么一个叫红杉的,是画舫的小主人。
南玄也在这,画舫居无定所到处漂,管理画舫的一直都是玄廊和红杉,起初他以为玄廊便是南玄化名的。
现在看来,喜欢说这些晦涩难懂的话,来警戒有缘人的,也就是真正的南玄了。
“还好,年纪小,比较粘腻我而已。
等到一二十岁,长大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