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说我聪明么?”徐沐年趴在他身上继续笑着。
“......”
萧纵无语凝噎,只想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推下去。
偏生这人笑起来的时候又是那样的俊朗,身上还带着伤,萧纵又不乐意了。
“聪明。”他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算作是回应。
“知道是师父了,还这么趴着?”萧纵质问他。
“那当然,做我师父的时候冷冰冰的,现在却又是这么一副德行了。
我当然得讨教回来啊!”
“......”萧纵警惕的看着他,想着他到底要做什么,免得自己出现了什么人生安全的大事。
“师父,其实我刚才那是诈你的。”
“......”
萧纵心中一阵波涛汹涌,可是再大的风浪都没法将面前的人拍死。
“我就是听你给玄廊说你最近弟子太多了,玄廊朝我这边看了一眼,说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然后,我就瞎琢磨了。
没想到真的是,嘿嘿嘿嘿嘿......”
萧纵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笑得跟土拨鼠似的人,再回忆起之前爱哭的小豆包,权衡一二,还是觉得小豆包好。
“师父,是你给我的小册子上说了,兵不厌诈。
你说打不过就跑,等到人家不追了就反击的,我跟师父不就是这样的么?”
“怎么扯到这上面来呢?”
天地良心,小册子上记录的都是他学武厌烦了随便乱写乱画的当代课文类容。
这小子,悟性能不能不要这么高?
“师父,你怎么呢?不高兴?”
你师父正想着怎么收拾你,怎么把小册子收回来,不然等着你长大了收拾我自己?
萧纵心里一阵焦灼,那本册子迟早是要酿成大祸的。
得找个机会让人拿走,这事让青栀去办比较好,虽然那天晚上同自己一道出现在竹林里的黑斗篷现在还让他顾虑着,但是潜意识里告诉他应当不是坏人。
这事他倒是和谢无相说了,谢无相都没说什么,他就更不应当多问了。
“册子的事除了你哥和青栀,还有别人知道么?”
“应当有吧!”
“......”
“师父,你别生气。”徐沐年安慰他,“我那册子中间丢了几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回来了。
反正就是被人中途掉包过几次了,所以我说应当有。”
“没事了。”萧纵拍拍他,让他先从自己身上下来。
“师父。”徐沐年却没动,“你就再让我靠一会呗!”
你晓得再靠下去会出问题的不?
萧纵心里举着大锤,很想一榔头下去,给这人捶晕了了事。
“师父。”他手扯着萧纵的头发,神色哀伤起来,点着萧纵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房,“师父,你说你这里,有我的位置么?”
“......”
萧纵看着他眼圈渐渐发红,回味了一圈,也没想到自己这又是怎么惹到这尊大佛的。
“你到底想问什么?”萧纵握住他的手,紧紧抱着他身上的被子,让他贴着自己躺下。
“问我喜不喜欢你?”他嘴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说完这话,萧纵整个人也变得无比惆怅起来。
徐沐年只注意到他嘴上嘲讽的笑,在那笑容升起的一瞬间,他觉得心脏的地方一阵刺痛,而后缩了下去。
“沐年,你喜欢上我呢?”萧纵平淡的语气更是让他大为一惊。
“我也喜欢你啊。”萧纵冷笑一声,“不过,你现在最好别喜欢上我。”
“为,为什么?”
徐沐年抬头看他,“我说了,那个人,他回不来了。
我想明白了,你之前不是,还,还亲我了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萧纵深吸一口气,“如果三个月以后,我还活着,可以么?”
“三个月?”徐沐年怔住了,先前在城楼上的时候他就听见红杉替他开脱的话了,他以为这人只是在拒绝卫昭业,只是红杉的说辞。
“你,你怎么呢?为什么是三个月?”
三个月之内卫昭业必定是会派人来取我的命的,溯京的事情急,他的性子眼里容不得沙子,我这沙子本来就快入土了,他再送我一程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