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沉默了一会,才牵着赵京墨的手走了进去,咬了一口的饼子也没了胃口。
屋内生了炉火,屋里需要的热水多,这群等消息的大老爷们无事可做,便担当了烧火工该做的活,几个人围着坐在火坑边上,时不时的往里添柴,屋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了。
萧纵牵着赵京墨的手进来,想到温度那么热,便让他脱了外衫抱着他在边上烤了一会火。
“一时半会的出不来,怀衣,你去厨房那边说说,做些吃的送过来吧!
别里面的人还没好,外面的人出问题了。”
他这话是对着顾双笙说的,顾双笙似乎是有些不敢看他眼神的,一说,便偏头去了另一边。
“行,你别沉不住气。”苏怀衣安慰的在他肩膀上捶了两下,“爹,你要吃什么,这夜里天寒,您身体不好,若非要在这等着,我给您把酒拿来怎么着?”
“拿来吧!”
苏行旌明明睁着眼睛,却像是睡着了一般,语气也是有气无力的。
这是他身上的病灶,他和梁采菲认识的时候,也就是因为他这一身的病。
年轻时,全家被奸人所害,苏行旌虽然是被人救了,他逃了出来,可是手却废了。
若不是有梁采菲时常给他用药养着,整个身体怕也是会跟那废掉的手一样,这种毒名叫花千,至今无解,只知道情花有克制的作用。
发病的时候能疼到骨子里去,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情绪更是不能起伏过大。
现在正是冬天,严寒的时候是发病的高峰期,这几年苏行旌一直戏称自己来这清风山是来养心的,来了之后发病的次数似乎是少上了不少。
只不过这人一眼看上去就能瞧见病象,身体发虚,浑身气力不足。
“回去了,记得让小锦早些睡了。”
“好。”
“师父!”赵京墨习惯性的扯着萧纵的袖子,“师父,你怎么呢?我阿娘说不能老盯着火看的,眼睛会坏掉的。”
“没事。”萧纵自然是不会对一小孩说出自己的心事,更何况还那么多的人在这看着。
“等会傻妞过来了,你就先跟着她回去吧!”萧纵撞进赵京墨眼里的担忧,心头一暖。
“唔......”赵京墨摇着头,“师父在哪我就在哪,我阿娘下山之后是师父在陪着我的,师父......”
“京墨,过来!”苏行旌朝他招手了。
在赵京墨的认知里这人就是大师兄的爹,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对他却很好的一人。
山上的关系很复杂,他一直没能弄明白师叔的弟弟为什么会是自己的大师兄,大师兄的父亲又是师父的伯伯,他这小脑袋想不明白,只好各叫各的去了。
“过去吧!”
萧纵感激的朝苏行旌点点头,“舅,你进去么?”
“我......”顾双笙身子一僵,和萧纵相比他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一般,在知道萧云浮出事之后情绪就一直很低沉,现在听见萧纵问他的话,更是像才回魂的人。
“我,不去了。”顾双笙摊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火光,“你进去吧!”
赵京墨看看这,又看看那,在场的几个男人好像都很奇怪,他闭上嘴巴,坐到苏行旌的腿上看着师父的背影挤进了门里。
“你还是忍不住进来呢?”梁采菲听见动静,见到来的人是萧纵之后才放松一些。
“嗯。”萧纵在边上净了手,“五婶在里间?”
“是啊!两人身上都血糊糊的,要不是身上能看见的伤这么多,我都要怀疑我这是在接生的。”
“苏姨还有心思开玩笑,应当还能活吧!”萧纵皱着眉头盯着床上的男人看着,“我好像在哪见过他的,记不起来了。”
“你见过?”梁采菲正缝着针的手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可能是小时候吧!做南玄的时候,在溯京里招摇撞骗的时候。
不太清楚了,时间有点久了。”
萧纵伸出手指比在他额头上,视线在他裸露的上半身上逡巡着,“苏姨,他后背你看了么?”
“还没处理过来。”
“我认识的那人后背上应当有疤痕的,以前应当是纹身过的,后来为了防止别人认出身份来就给毁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他找我算过卦。”萧纵说,“如果是我认识的人,就应当是这样。
我还记得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