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衣擦了擦萧纵的竹笛,很是嫌弃的看着他,无奈道,“去吧去吧!
我吹就我吹,我吹出来得可比你吹出来的难听多了。”
“知道还五十步笑百步?”萧纵轻笑一声,他腮帮子是真的很疼,“下次不许笑我。”
“你等等,你先等我吹完了再说啊!我只听了一会,不见得会的。”苏怀衣着急的拽着萧纵道,“箭,你拿过去!
我有笛子就好了。
这个荷包也还你,现在竹笛是我的了,你该需要这个了。”
“谢了啊!”萧纵站在边上,这竹笛一开始他就蹲在了地上,“我觉得我有必要让傻妞跟着学学,她气量大,吹出来的时候应当会是另一种效果的。”
“......”
“能将竹笛吹出锁啦的效果来,我真是服气了。
好歹我吹出来的声音还是竹笛的,你这,这叫我说你什么好啊?”
苏怀衣很是委屈的看着他,“要不你边跑边吹?”
“你觉得这样他们还能钻进陷阱里去么?”
苏怀衣不说话了。
“得了,锁啦就锁啦,只要调子没错应当就行。
可能不是竹笛的效果,应当是曲子,只是我不喜欢这些,山上没有,说不定还是和尚来编排我的。”萧纵安慰他,“你继续吹,我跑的远远的就是了,其他人你不用管。”
苏怀衣翻着白眼,“他恶心你,你就来恶心我,真不知道最后谁恶心了谁。”
“啧!”卫昭业牙疼的抽搐起来,他看着身边两位副将,“你们随老将军日子多,这是什么战歌么?”
“不知道。”任萝和应浮都是摇了摇头,这突然变调的曲子他们只能靠时不时的摇头来舒缓自己精力了。
再这么吹奏下去,可能不是山鬼们的二度死亡,而是他们的自然消失。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能人吹奏出来的曲子,真的是,很难听。
山鬼们都不再哀嚎了,成了低低的呜咽声,在风里这声音还不知道变了多少个调子,听着让人心生畏惧。
“将军。”有些吃撑不住的哆嗦着腿,“我,我想撒尿。”
卫昭业满头黑线的瞧着那人,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忍受呢?
脸色由青转为红,几个大老爷们都在憋着,因为原先曲调下还能横冲直撞的山鬼们现在像是浑身都被抽掉了力气,走得缓慢,僵硬的伸出自己的手张牙舞爪的抓着空气在前进。
想想这么多人看着,又是这种危险的时候,这么多人看着总归是不好的。
徐沐年这边好不容易找了一个高地,躲过了围上来的山鬼们,却没想到这吹曲子的变了一个人。
许是曲子太难听了,山鬼前进的气势少了不少,看见他这个大活人,有些不受控制的朝他围了过来。
徐沐年本就被这曲子吵得差点被超度了,山鬼就是不一样,不但没被超度,对他的执着还更甚了一些。
“你给我过来!”
他正躲着,就发现山鬼中有个人说话了,并且等到神智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棵树上,而山鬼则在树下拍着树,拍了一会之后才慢慢被曲子召唤回去。
“我怎么给你说话的?”南玄带着面罩,徐沐年原本是要推来他的,听到这话才醒悟过来抱着自己的该是个人,这身板也没下面那群山鬼僵硬。
山鬼的身体跟铁板似的,他就算是拿出剑了,也是砍不动的,反倒是剑身上面还缺了个口子。
“我没去。”卫昭业委屈道,“我劝不动,我没跟他们进去,等我回神的时候我没能进去。
这些东西也就缠上我了,我,我真的没想过要进去。”
“好了,我知道了。”萧纵的声音也跟着轻了下来,“受伤没?”
“没。”徐沐年摇了摇头,“你怎么也来了?
是这一片的声音太大了么?”
他手搭在萧纵肩上,刚想要将他脸上的面罩摘下来就被拦住了,看到他手上的泥土徐沐年愣了愣,“你不是萧纵?”
“我怎么就不是呢!”萧纵将面罩扯了一点下来,复戴上了,“我以为你会和卫昭业在一起的,我不能在他面前现身,你该是理解的对不对?”
“嗯。”徐沐年点点头,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师父,你总不可能大半夜出来打猎吧?”
“怎么不可能,那些不都是我的猎物么?”萧纵指着火海道,“只是我没想到你差点也成了我的猎物,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