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浮看着盘旋在自己脑门上耀武扬威的小黑蛇,再度想到了刚才那个道长,心中很恨。
可惜的是,现在有求于人,他没办法。
这下便只能忍了。
卫昭业安慰的看着他,嘴上噙着一丝冷笑,将位置让了出来。
任萝在后面跟着,他一直就在说着山野里的道士得罪不得,人家四大皆空,根本就无所牵挂了。
就算是天上的玉皇大帝,当今的皇帝老儿来了,陷落在这等境地里了怕也是得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人家给放出来。
这道士太狂野了一些。
卫昭业忽然一记眼神扫来,任萝打了个激灵,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想别的事。
“你对这道长怎么看?”卫昭业问他,语气是商量的口吻,可任萝知道这里面的乾坤,卫昭业是不会真的在问他这人怎么样的。
“不能为己所用。”任萝认真分析着,“脾气太过急躁了一些,是个不服管教的,将军制服不得!”
卫昭业点点头,跟上应浮,没再说话。
“那我现在还要不要给他说我们不同路呢?”徐沐年拍着萧纵的肩膀道,“你这是带我去找你师弟的对不对?”
“嗯。”
萧纵埋头继续走着,后方的声音对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耳边人细碎的说着话,他间或的说上几句。
心头仍是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卫昭业在见到这样的自己之后,这总是沾花惹草的毛病是不是被劝退了。
如果没有,萧纵只想说他上上辈子应当是掏了姓卫的祖坟了,不然谁会这么倒霉的几次都栽倒在这人手里呢?
“你有些敷衍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相的?”萧纵飞跃而出几步,站在本就摇摇欲坠的桩子上,看清了方向,朝着大树的方向奔去。
至于卫昭业,他们出来的方向是自己误撞进去的地方,那里是出路也是死路。
如果没有带路的小蛇,现在剩下的就是尸体了。
那些山鬼怕小黑蛇,所谓带路,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
小黑蛇为了保护他,会带着卫昭业这大批人马在阵法里乱窜的,这蛇不会弄出人命,却也能将卫昭业等人绕上几绕。
蛇的思维,谁知道呢?
地下,才是最好走路的地方啊!
“不会。”徐沐年嘟嚷一声,“谁都能看明白一点,就你看不明白。
我总是在你身上能看到好多人的影子,不知道哪一个是真正的你。
就刚才,你说自己是秋容的时候,我真的就要相信了。
化道观在哪?”
萧纵见他这傻乎乎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我怎么知道?”
“那万一他叫人去查呢?查不到秋容怎么办?”
“世界上叫秋容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可能就只有我一个?
化道观我都不知道在哪,他能找到还真是见鬼了。”
“你就不怕?”徐沐年心底还是担心的。
“担心有用么?”一只笛子朝着萧纵飞来,好在萧纵已经将徐沐年放下了,一把就握住那根竹笛道,“我说你偷袭能不能长点心啊?”
“让你知道了还叫偷袭?”苏怀衣冷着脸从树上跳了下来,“我不干了,你们俩谈情说爱,我这算什么?
脸疼,自己吹去!”
徐沐年在见到苏怀衣的那一刻脸色就变了,他躲在萧纵身后不敢去看这个人。
如果没记错他是认识这人的,当初在地牢的时候这个人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
萧纵在他心里可以不是恶人,可是这个人,一定是。
现在他怎么会跟南玄在一起呢?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徐沐年退后几步,心中泛着凉意,他害怕了。
萧纵瞧出来了将他抓了回来,“他怎么呢?”
“我认得他,你是谁?他不是你师弟,对不对?”
徐沐年质问他,他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骗局里面,南玄是谁?
红杉是谁?
萧纵是谁?
师父又是谁呢?
谢相无是谁?
到底是谁在骗他?
大哥,为什么大哥也要忽悠他,说南玄是他的人?
双胞胎本就是很小的几率,姑且说南玄和红杉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那谢相无呢?
师父说自己叫谢相无,可是南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