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司走到这个咖啡厅只有十分钟,况且在这期间傅世年并没有给姚灵竹打电话,问对方在哪儿。
也可能是遇见同事给他指了一条路,但他绝对不能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
综上所述,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姚灵竹身上有定位,或者是他身上有定位。
他俩现在已经活在了傅世年的监控之下了,许鸿涛捂着胸口深深的喘气。
压下自己,这恐怖的情绪,他觉得自己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还能对付不了三十岁的小伙子。
从年龄上就已经碾压对方了,他掏出钱结账,随后走出咖啡厅。
秋天一到天气瞬间转凉,许鸿涛裹紧身上的衣服,慢悠悠的朝家走。
与此同时,傅世年拉开迈凯伦的车门,让姚灵竹坐在副驾驶。
等姚灵竹做好以后,傅世年坐在驾驶位上发动车子。
姚灵竹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忍不住的解释,“他今天来找我说有事跟我说,我就去了,我们见面还不到五分钟你就来了。”
傅世年转头看了她一眼,“你们说的什么事儿?”
姚灵竹神色紧张,“没什么,就说他在土地局遇到了点麻烦,看我能不能帮着解决。”
“阿竹,你知道吗?你一说谎话就习惯性的眨眼睛。”
傅世年的声音淡淡的,像是一片羽毛扫过姚灵竹的心。
姚灵竹抬手,摸着自己的眼皮,“怎么会我没有撒谎?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也没告诉你我在咖啡厅啊。”
傅世年神色自如,“遇到你同事了……”
“哦,好吧。”
“我送你回家。”
半小时后姚灵竹在家门口下车冲着傅世年挥手道别。
走了两她才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刚才她和许鸿涛去咖啡厅是临时起意,根本没有遇见任何同事,也没跟同事们说。
这傅世年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姚灵竹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没往细想只是把这件事搁在心里。
许鸿涛慢悠悠的回家,他已经有一阵子没见过周军了,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他决定下个月就要搬走了,这个地方太混乱了,距离郊区很近到处都是小混混。
而且距离土地局很远,每次上班他要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
他正往小区里走,忽然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冲出来,许鸿涛都形成条件反射了,当时抬脚就要踹。
这人逆着光,看不清脸,也分不清男女,只能见到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
“别别打……我是人。”
等人走近以后,许鸿涛才看见这是个女人。
女人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洗了,脏的不成样子,脸上还有几道伤口?
许鸿涛看了他两秒,随后在脑海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他这个人有个特点,特别是人脸,只要看一眼,哪怕是大街上的人,他就不会忘记。
“你是那天在警局采访我的记者。”
女人听了这话,如释重负,“你是警察吗?”
许鸿涛不知如何回答,有人以为他是默认了,又说,“你能救救我吗?有人在追杀我啊。”
“我报了警,根本没人管,他们也不相信。”
“我逃了两次,根本不敢回家,我感觉他无处不在。”
如果许鸿涛没有接受过追杀的话,他也会以为这个女人在发疯,可是他被禄兴追过几次?完全能理解对方的感受。
“你先来我家吧。”
许鸿涛带着他上楼他住在七楼是顶楼,上面没有人只有对面一个老头住着。
进了屋以后,女人像是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气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许鸿涛她煮了一碗面,“吃点东西吧。”
女人狼吞虎咽的吃着方便面。
许鸿涛不得不她保持距离,因为她身上太味了。
吃了面,女人又喝了一大壶水这才缓过神来。
“你究竟被谁追杀?为什么被追杀?为什么不报警?”
“大哥,你能让我缓缓吗?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你叫什么名字?”
许鸿涛双手环抱着胸口居高临下望着女人,“按顺序来。”
女人叹了口气声音沙哑,“我是新日报的记者,我们不是那种八卦的记者而是正经的记者,报道正经事。”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