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夏鼓躁的心慢慢冷下来,她直直地盯着容君烈,容君烈被她看得直发毛,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叶初夏已经再度开口:“我真是疯了,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
趁着他怔愣时,她一把掀开他,然后拉好凌乱的衣服翻身下床,再也没看他一眼。爱上这样自私的男人,她真的是疯了。
容君烈能感觉到她的变化,刚才她明明已经动情了,怎么转眼就冷若冰霜了?他直觉她生气是因为他刚才那句话,爱情?他嗤之以鼻,这么虚幻的东西,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为了这种虚幻的东西甘之如饴?
看着她拿起自己的衣服向卫生间走去,他大步走过去挡住她,双手自然而然的罩上她单薄的肩,稍稍用力,将她固定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你到底在气什么?”
叶初夏恶狠狠地瞪着他,这个男人怎么还能若无其事的问她在气什么,他怎么还能摆出一副你别无理取闹的模样?那晚在酒店,她孤注一掷,想着兴许能够撼动他分毫。可是她错了,这个男人的心是冷的、情是冷的,她怎么还妄想他会回应她的感情?
这一刻,他令她受伤,她也想狠狠地伤他一回。她笑,很傲娇的样子,冷冷的刺他,“难怪你会没人爱,因为你从来不会爱别人,别再纠缠我了,我不想也不愿意跟一个不懂爱的男人共度一辈子。”
容君烈死死地盯着她,叶初夏倔强地回瞪着他,两人势均力敌,冰冷的小刀从两人眼中“嗖嗖”射向对方,叶初夏捏紧拳头,才能不败下阵来。
容君烈冷笑一声,缓缓松开她,冷哼:“叶初夏,你就抱着你自以为是的爱情继续矫情下去吧,我倒要看看这世上有没有一生一世的爱情。”
脚步声渐渐远去,叶初夏慢慢回过头去,看着被大力摔上的门扉,顿时泪如雨下,为什么她要爱一个人这么的难?
办理好出院手续,叶初夏拧着包走出医院,纽约的天空蔚蓝似海,阳光铺洒下来,金灿灿的,暖融融的。四周绿树成荫,小鸟在枝头上欢快的蹦着,给人无限生机。
叶初夏轻轻吁了口气,这样晴好的天气,让她忍不住文艺起来,“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走出医院,她没有坐车,反而似有游兴一样沿着街角缓慢往前走,一阵风吹过,她有些冷,拢了拢单薄的针织衫,仍旧不急不徐的走着。
容君烈开着车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沿着街角漫无目的走,他心中一阵烦躁。刚才他撂下狠话就走,走出医院,他又想起爷爷的命令,只能坐在车里等她出来。
等了好一阵子,她才跟蜗牛似的走出来,她站在医院大门前,抬头望天,那一刹那,他脑海里划过一句“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她真的就此随风而化。
叶初夏走了许久,直到走得双腿发软,她才立在路边招计程车,一转头,就看到坐在白色法拉利里的俊美男人,她愣了愣,然后又讽刺的笑了。
这个男人似乎特别喜欢白色的东西,车是白的,手机是白的,衣服几乎都是以白色为主,平时虽不经常在家,但是会要求钟点工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那么有洁癖的一个人,为什么感情却做不到专一?
冷冷的转过头,他已经开车停在她面前,摇下车窗,他对她说:“上车。”
叶初夏视而不见,撇过头去继续向前走。容君烈何曾受过这等轻视?他心里有气,再也不顾容老爷子的命令,一踩油门“轰”一声呼啸而去。
白色法拉利像一道流光从眼前消失,叶初夏扬起的嘴角垮了下来,周身一阵阵发冷。刚才还晴好的天气,突然就乌云密布,仿佛要印证她此刻悲催的心情,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都说春雨贵如油,但是对于大病初愈的她来说,还是少淋为妙,她可不能再进一次医院。想着她已经举起包来挡在头上,快步向一旁的公交站跑去。
刚站定,她就听到油门“轰轰”声,她抬起头,一眼看到坐在驾驶座里笑得极恶劣的臭男人,她冷哼一声,扭头不看他。
容君烈瞧她脸色微微发白,也不同她计较,女人总是有那么几天烦躁期,他能够理解,“上车吧,这雨势越来越大,你若想再躺进医院,就继续待着吧。”
公交站的雨棚下不一会儿就站满了人,众人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徘徊,还有些大胆的女人不停的对容君烈放电,公交车缓缓驶近,车道被占,司机“啪啪”按着喇叭,没两分钟,已经塞成一条长龙。
“我跟你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