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行人移步大厅刚入座,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忽然间,一阵悠扬的琴音响起,如泉水叮咚,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循声望去,李舒儿身着一袭淡雅的月白色长裙,发间仅插一支素雅的玉簪,她抱着古琴仿佛自月光中缓缓步出,带着一份不染尘埃的清冷与脱俗。
李舒儿再一次弹唱了那首《明月几时有》。
当最后一个音符缓缓落下,她缓缓抬头,那双秋水盈盈的眼眸轻轻扫过台下,欲语还休,而那傲人的胸脯更是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让人浮想联翩。
这一幕,让坐在台下的李文才面色微变,旁边的孙县令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
台下那三十位书名掌声雷鸣,甚至有疯狂者大声地喊着李舒儿的名字。
苏袅袅站在二楼的栏杆旁,目光扫过下方已落座的众书生,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比赛正式开始。
孙留良按捺住体内的骚动,站起身宣布:“既然舒儿姑娘唱了一首与月有关的词,那么接下来就以“月”为题,进行即兴对诗。”
李文才第一个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上台去,心中暗自冷笑。
他认为李舒儿刚才的表演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区区一青楼女子,不足为惧。
他早已准备好了一肚子的华丽辞藻,准备在这场斗诗中大放异彩。
李文才拿起桌上的笔开始书写自己的诗作。
当他写完并挑衅地看向李舒儿时,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李舒儿此刻正紧张地朝苏袅袅方向望去,但可惜被一道屏风挡住了她的视线。
就在这时,一张纸条悄然出现在李舒儿的手心中。
她不动声色地打开纸条看了一眼,然后努力稳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生怕脸上的表情会出卖自己。
随后,她走上前去,写下了那首《月出》。
“别梦依依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当李舒儿写完这首诗后,眼尖的书生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念了出来。
那诗句中的深情与哀婉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很快两首诗都被挂在了大厅之中供人评判。
书生们纷纷围上前去仔细品读着两首诗作。
有人赞叹李文才的才华横溢,也有人对李舒儿的诗作情有独钟。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不是说李文才是诗词大赛的魁首吗?怎么我觉得他的诗还不如舒儿姑娘写得好呢?”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还是舒儿姑娘的《月出》更能打动人心。”
有人走到李文才的诗面前读了起来:
“月色皎洁照四方,清辉洒满夜未央。
银盘高挂天边外,玉兔嫦娥舞袖长。
万古悠悠情未了,千秋寂寂意难忘。
今宵共赏婵娟美,愿得人间永安康。”
“嗯,这写得真不怎么样,我投李舒儿姑娘一票。”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将手中的菊花投给了李舒儿,李文才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小小的斗诗环节中输给了一个青楼女子,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与屈辱。
孙留良冰冷的声音响起:“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要不是念及你与三皇子之间的关系,我都没脸与你坐一块。我倾尽心力,助你在诗词大赛中摘得桂冠,可要是接下来的两轮你依旧如此不中用,休怪我无情。我会亲笔书信,向三皇子说明一切。”
李文才紧握双拳,青筋暴起。
这个孙留良竟敢如此挑衅,也不看看他背后的家族的势力。待他重返都城,定要让这孙子付出代价。
月娘走上舞台,仔细地数着两人诗词前的菊花数量。
她宣布道:“经此轮评选,李文才收获菊花五朵,而李舒儿则独占鳌头,收获二十五朵,首战告捷,李舒儿胜!”
随着月娘的话语落下,晚香楼的其他姑娘们轮番上阵,有的轻拨琴弦,吟唱出绕梁之音,
有的挥毫泼墨,她们的才艺各异,引得台下书生阵阵掌声与欢呼。
这些表演虽美,却未能真正触动那些自视甚高的书生们的心弦。
第二轮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仍然由孙留良这个县令出题。
“诸位已赏尽歌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