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阙忐忑不安地准备出门迎接,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边整理着衣襟边暗自思量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场面。
“外祖父,您怎么突然来了?也未提前知会一声,我好亲自去迎接您。”
秦老将军嘴角一抽,这小子说的还是人话吗?这里是青楼!
他挥起拳头,对着宋阙便是一击。
宋阙连忙捂住被打青的脸,忍着疼痛求饶。
“外祖父,您这一来就动手,且听我解释。”
“解释?你还有脸解释!”
秦老将军怒目圆睁,声音带着几分严厉。
“你这臭小子,竟敢在我面前耍心眼。我原以为你在太傅那是认真求学,却不料你竟将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若非我今日去找太傅那老家伙喝酒,还真就发现不了你的真面目!”
说完,他再次扬起手,作势要继续揍他。
宋阙见状,连忙一把抱住秦老将军的腰,试图平息他的怒火。
“外祖父,你听我说,如今我身处风口浪尖,很多双眼睛正盯着我。若我真的每日埋头在太傅那认真读书,那些人恐怕会更加不放心。我这样做,实则是为了迷惑他们,以保周全。 ”宋阙解释。
秦老将军闻言,吹胡子瞪眼:“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开设青楼来玩乐吧?我这一路走来,耳闻目睹了那些人对你的非议,你是不知道有多难听!”
“外祖父,旁人怎么谈论那是别人的事,何必在意?再说,与其花钱去别人家的青楼玩,不如自己开个,顺道还能赚点小钱。”
秦老将军心中虽有万般无奈,却也不得不承认宋阙的这小子心思通透,所有事都看得明明白白。
他叹了一口气。
“若非我亲眼看着你长大,知道你的本性,恐怕我也会误以为你是个好色纨绔之徒。你身为堂堂皇子,何须如此委屈自己?”
宋阙的声音略带沙哑:“外祖父为了我,甘愿上交军权,隐忍至此。相比之下,我这些小小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秦老将军闻言,心中稍感宽慰。
“既然你心中已有计较,那我便不再多言。不过,你得给我安排个地方住下,我正好也想尝尝你上次给我带的卤味了。”
宋阙被惊得差点跳了起来,连忙劝阻。
“外祖父,这可使不得。这里是青楼,若被大舅知道,我恐怕又要挨一顿打责罚了。不如我让月娘去准备卤味,再安排人送您回去可好?”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秦老将军眉头紧锁,显然不愿就此放弃。
“外祖父,您看看我这里,哪有适合您居住的房间呢?我最近正在这里秘密训练一批护卫,实在腾不出地方来啊。”
“那正好,我在旁边还能帮你指点一二。”秦老将军似乎并不打算放弃。
这时 ,一旁的南箫适时地插话。
“秦老将军,您在此地确实多有不便。我们这些人正需配合公子演好这出整日沉浸于女色之中的戏码,您若在此,只怕会坏了大事啊。”
秦老将军见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自己在此确实不妥。
若真传出他这把年纪还夜宿青楼,且与外孙同处一室,那他日后还如何在人前立足?
于是,他转身对月娘说道:“你这小娘子,便是这晚香楼的主事之人吗?”
月娘面对秦老将军的威压气势,早已吓得额头渗出一层细汗。
她连忙行礼回应:“回老将军话,奴家名唤月娘。在遭夫家追杀之际, 幸得公子搭救,奴家没去处,便替公子掌管了这晚香楼。”
秦老将军点了点头。
“确是个懂得感恩图报之人。尽管你们开的是青楼,但切记,为人处世当有底线与原则,万不可行那逼良为娼的事。”
“老将军请放心,”月娘恭敬地回应,“我们晚香楼向来以才艺闻名,卖艺不卖身。”
南箫接过话茬,“老将军有所不知,就在前几日,我们楼中的李舒儿姑娘,竟在诗文较量中胜过了那名声显赫的李文才。”
秦老将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李文才?是中秋诗词大赛上夺得魁首的那个李文才?”
南萧连连点头,语气中满是兴奋。
“正是此人。他本是与县令一同前来,意图找些麻烦,却不料败在了李舒儿姑娘的才情之下,颜面尽失。如今外界纷纷传言,那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