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撑着伞，将她笼罩在庇护之下。
伞外，雨水冰凉刺骨。
伞内，气氛寂静沉默。
“凌夜。”
褚楚眼底的氤氲，逐渐决堤。
她扑了出去。
司沐庭按住想拉住她的冲动。
瞬息间。
雨水将褚楚彻底淋湿。
她扑在一座墓碑前，手指僵硬的触碰着上面的照片，脸颊却埋得低低的，似乎不敢再瞧。
那看着柔弱的肩膀，一抖一抖。
“哒、哒！”
忽然。
又有道脚步声从后方出现。
“褚楚？”
“谁带你来的，你给我滚！”
一道略微丰满的中年女人，几步从后面的台阶冲了过来，扑上去，将墓碑前的人一把推开。
褚楚止不住倒退。
司沐庭往前走了几步，伸出了手。
褚楚撞入他怀中。
“都是你害死了我儿子，要不是你，阿夜不会死！”
“我早就说了，让他不要跟你在一起，他就是不听，否则，他也不会出事。”
“明明我已经故意让其他集团不和他谈合作，就是为了让他屈服，让他离开你，但他就是不听，还带你出门找业务，结果——”
褚楚似乎怔住了，她像是没想到会看到眼前的妇人。
而对面的妇人，用手指着她，恶狠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要将她的肉也咬下来一块。
那些极其难听的话，也一字不漏的钻进褚楚的耳朵里。
“我、我害死了凌夜。”
褚楚的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
“是你，除了你，还有谁——”
对面的妇人冲了过来，似乎要将她扯过去，要殴打她，要惩罚她。
但她的手刚伸了过来，却被一只手掌牢牢挡住。
“秦夫人！”
极其冷漠的声音，落在对面妇人耳朵里，比雨水还冷得令人心颤。
“到了现在，你都还没反省，还认为，是别人的错？”
一语落下。
对面的妇人。
以及褚楚的目光，尽数移了过去。
司沐庭面色森沉。
“你不喜楚楚的出身，觉得配不上秦家，阻止交往无可厚非。”
“但你不应该故意打压自己儿子的事业，若是你没有这么做，说不定你儿子的新创立的寰宇集团可以逐渐做大，他不用靠你们，也能实现和褚楚幸福在一起的愿望。”
“可你不顾一切的打压，使得他的公司渐渐无法经营，员工陆续离职，所以他只能自己出门找业务，这才会在阴差阳错之下，出了车祸。”
周围雨声虽然大。
但司沐庭的声音，却无比清晰。
“我、我……”
对面的妇人身形猛然摇晃。
十几秒后，她大哭出声，扑到墓碑面前，彻底嚎啕起来。
司沐庭却淡淡道：“如今你儿子的心血，尽数被你毁了，他的将来，也被你毁了。”
妇人泣不成声。
褚楚的身体也颤了起来。
司沐庭敏锐的察觉到，他脸上一紧。
下一秒，便低下头，牢牢的看着她。
褚楚唇翕动着，喃喃着。
“他还有的心血…寰宇集团……”
“凌夜不在了，我应该、应该要把他的公司，好好…好好经营起来……”
她自言自语着，眼底多了一缕光，不再是彻底的黯淡空洞。
-
“司总，这是跟寰宇合作的计划。”
秘书走进办公室。
他将文件递了过去。
司沐庭连看都没看，迅速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按文件开始施行下去。”
秘书神色复杂。
“司总，就算您这么帮褚小姐，她、褚小姐应该也不会领情。”
这份合作，不能说合作，应该说是单方面的帮扶。
司氏不仅分毫未赚，还主动倒贴。
偏偏这样的合作，这几个月，已经连续出现。
秘书忐忑的说完话后，司沐庭总算抬起了头。
他拧眉看向秘书，眸光中沉甸甸的冷意，看得秘书直打哆嗦。
“我、我这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