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动静,似乎也使旁边的人,渐渐清醒。
褚楚这时候好像才发觉自己旁边,还有其他人。
她缓缓转头望去,下一秒,便睁大眼眸。
“啊!”
她浑身战栗,扯住锦被,裹起自己,往后缩去。
“呜……”
谢韫缓缓睁开眼睛。
昨夜之事,涌入他的脑海中。
呜咽声,也恰巧钻入他的耳中。
他不禁懊恼,是自己昨夜没控制好,使得沈诗韵难受。
又恰逢此事,估计心情起伏不定。
这会儿,正是需要自己安抚和承诺的时候。
谢韫直起身,朝旁边看去。
“诗……”
剩下那个字还没叫出口。
对面那张带泪的娇弱面容,便令他一愣。
刹那间,谢韫眼底闪过一丝锋利。
可对面的褚楚,却开始浑身轻颤。
很快,眼泪就滚滚落下。
她看向对面,瞳孔一直紧缩着。
“你、是你?”
她红唇抖动,声线颤颤。
“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你为什么要害我。”
谢韫皱眉。
眼前的女子,他自然还是记得的。
他在宫外见过。
但如今所处的地方不同,谢韫的想法自然也不同。
这到底是不是故意设计?
只是,就算是宣阳设计,原本应该是沈诗韵才对。
为何是她?
而且,她还表现得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褚楚的肩膀,越发的颤了。
她呜咽声不断,呼吸也有点接不上的样子。
很快,身体就微微抽搐,歪向一边。
谢韫下意识将人接住。
她柔滑的肌肤像是牛乳一般。
褚楚僵住了,她柔声惊叫。
而后,骤然将人推开。
褚楚满脸泪痕,“滚、快滚!”
她红唇哆嗦,说着不客气的话。
但声线太软,倒是没什么威慑力。
可即便如此,也能听出她语气里的绝望。
“早知会被你这种登徒子轻薄,我昨夜、昨夜就不该来这里更换弄脏的衣裳……”
“我不想再看到你。”
“滚、滚!”
一声声哭诉,从她唇间溢出。
她伏在锦被上泣不成声。
那墨黑的长发,披在肩上,越发映衬得她肤白。
谢韫抿起薄唇。
片刻后,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脑海中,还残存着些许猜疑。
在褚楚一迭声的娇斥下,他缓缓起身,更好衣物。
最后,看了看捂脸抽泣的褚楚,率先离开了侧殿。
褚楚在人走后,就跌撞着爬起来,随后,也离开了这里。
御书房。
谢韫着了一身明黄龙袍。
他眉峰微锁。
不多时,门外有脚步声进来。
“陛下,老奴去侧殿时,发现人已经离开了。”
谢韫指尖轻敲桌案。
他睨了一眼下边的汶公公。
“去,将宣阳给朕叫来。”
“是。”
宣阳公主接到旨意后,便带着贴身大宫女过来。
路上,她道:
“昨夜定是成了事,如今我可是皇兄的媒人了。”
旁边的贴身大宫女,却忽然欲言又止。
宣阳公主发觉不对,“你有话想说?”
“是。”
贴身大宫女点头,低语:“奴婢一早便看见了沈姑娘离宫,只是,沈姑娘走路姿势跟平常一般无二。”
“这又有何关系?”
“公主不知,若那事儿真成了,这头一天,定是腿疼不已,不要说健步如飞了,就连走路都费劲,可那沈姑娘却无半点异常。”
“这、这,那便是没成了!”
宣阳公主瞪大了眼睛,懊恼不已。
“皇兄该不会是要罚我吧!”
正腹诽着,御书房便到了。
一进去,宣阳公主就感觉到沉闷的气压,朝自己袭来。
她余光偷偷瞥向上首冷着脸的谢韫。
心下咯噔一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