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声音。
“说。”
谢韫冷道。
汶公公身躯一颤,伏地,“请陛下先饶恕老奴不死。”
谢韫定定看了他几秒,薄唇才翕动:“可。”
汶公公摸了一把头上的汗。
“老奴、老奴查到一相似女子,只是这女子、这女子……”
谢韫眼底迸射几分不耐。
汶公公赶紧咬牙,一鼓作气,“这女子乃是沈大人的嫡妻!”
砰!
谢韫手中的奏折砸到汶公公旁边。
他赶紧压下脑袋。
“胡言乱语,你是想死了?”
汶公公抖着。
若不是查到那日晨时最后一辆出宫的马车身份,谁又敢往家眷那方面想呢。
汶公公这时候压根不敢讲话,心里虽忐忑,但也知道皇帝自有定夺。
谢韫眼底冷意流淌,脑海中闪过之前的画面。
她不仅两次拒绝自己负责。
甚至,还避之不及,悔恨不已。
这种种迹象,现在有了解释。
那就是她的身份不允许。
这些事情,只会令她陷入万劫不复当中。
谢韫不断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先前的猜疑,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所以,她应当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那夜也是误打误撞。
并不是蓄意设计,也不是想攀上他。
谢韫闭了闭眼,呼吸重了几分。
半晌后,他睁开双目,眼底的神色,更冷了几分。
若是此事传出去,皇室声誉定然受到不小影响。
他再度看向下面。
“你可能确定?”
“奴才、奴才不敢确定……”
这种事儿,汶公公怎敢下定论。
谢韫转动扳指的手,停了下来。
既然不确定,说不定,有可能不是。
虽然觉得这种想法有几分可笑,但谢韫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陷入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当中。
“她人在何处?”
“陛下,今日沈煜安沈大人迎娶平妻,沈、沈夫人应当在沈府。”
谢韫微微摩挲指腹,道:“备马。”
-
沈府。
彩灯悬挂。
宾客云集。
推杯换盏之声,不断响起。
平妻宋兰已和沈煜安行过礼,被送去了婚房。
沈煜安则去应付宾客。
褚楚留在女眷那边。
她和众夫人喝过一轮酒,此刻脸色有些薄红。
“沈夫人可真大度啊,要换成我,是万万没有如此肚量的。”
“是啊,沈大人能娶到夫人这么好的娘子,真的是上辈子修来的。”
有人真心佩服褚楚愿意平妻入门的做法。
也也有人满怀恶意,暗暗嘲讽。
褚楚只当自己听不出来。
她小脸泛红,带着几分微醺的模样。
周围众人看着,不自觉摇头。
有这般香软的小妻子,又迎娶了个书香世家的平妻,那沈煜安可真是好命。
就希望以后这沈夫人可不要后悔。
在场都是后院中人,胸中都有好几重丘壑。
褚楚又与众人说了一番话,这才支着额头。
“诸位先聊,我有些晕,先离开片刻。”
说完,贴身丫鬟陪着她离席。
她一走,就有人道:
“这沈夫人不知是真的心胸大度还是装模作样,这平妻的席面,本不用她招待,她偏还来与我们同席,我若是她,自然不甩那宋氏半分面子,也不出席……”
…
“杏儿,我头晕,你去厨房,找一碗醒酒汤送来我房中。”
褚楚摇摇晃晃的指使丫鬟离开。
随后,一个人脚步踉跄的朝前面走。
她脸上的红霞越来越浓,似乎酒劲上头了。
走到自己的院子中时,还未朝门那边走去,就身形微晃,朝旁边倒去。
一道身影掠来。
谢韫从墙头飞下。
他手一伸,将人接住。
褚楚窝在他怀中,已经醉得完全没有了意识。
谢韫朝低头看了眼她的脸颊。
随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