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炸了这。
姬时屹看着自己的手,又抬眼看了看床上的女人。
他知道,这里怎么能困得住她呢?
她的功法甚至比他更胜一筹,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姬时屹默默地捡起脚边的珠子,还有地上破碎的发钗,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桌前,看着那支发钗一整夜。
姬时屹一连几日也没有出去过,饭就放在门口,有何需要都会有人送来,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提防着对方。
只是元月不知道,每个她睡着的夜晚,姬时屹都在默默地修补着那支发钗,从产生冲突的那一夜,他从头至尾都没有合过眼。
就在元月觉得自己快要疯掉的时候,姬时屹走了。
大概是有紧急的军情,他也不得不走。
元月看着这个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天的牢笼,眼前又是一幕幕和姬时屹相处的日常。
“再见了。”
元月很容易地出了这座地牢,其实她也知晓,如果不是姬时屹特意放她走,她也不会随便动动手就能出来,估计还是得上炸药。
见到阳光的一瞬间,刺得她的眼睛阵阵疼痛,连带着太阳穴也突突地跳着。
别院很大,没什么生活的痕迹,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元月看着桌子上的兵书,最下面还有一张整个国家的地图,元月将地图抽出看了起来。
地图上密密麻麻地标识着叉号,但是唯有一个地方——
漠州城,圈了一个圆。
“爱卿是说,那天煞近日才出现吗?”明泽帝的手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吓得跪在下面的老臣心惊肉跳。
“正是,圣上……千真万确,前段时日,老臣只是算出北部会出现天煞星,可是大将军一至,天煞星骤出!”
“嗯……退下吧。”明泽帝拿起朱砂笔,淡淡说道,眼下的乌青更重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