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如果他知道我就这么亲了他的优秀苗子,一定会气死吧!”
元月浅尝辄止,尖利的牙划破了一点点津续的唇瓣,美味的几滴血就像是甜蜜的糖果,她今天的早饭解决了,开心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津续脸红到爆炸,想要弄死她的心立马又翻腾了起来。
“元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就是想看我崩溃的样子吗!”
“你真是一个烂俗趣味的疯女人!”
津续用力地用手擦着嘴唇,像是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擦着擦着,他的嘴唇旁边都红了,湛蓝的眼睛居然有些晶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胸前有一股憋屈的气想发发不出来。
他问的所有话,元月都不会回答他,他就是一个被随意摆弄的玩物!
元月想到津续可能掐她脖锁她喉,不然就是再捅她一刀,可是就是没想到,他会哭。
这也……
太纯情了吧!
“不会是初吻吧……”
津续一脸羞愤地看着她。
“你血洗我的家,我的亲人,全都是被你杀了的!你却还要用这样的方法侮辱我,要让我永远逃不出你的诅咒!”
津续再一次掐上了元月的脖子。
可是那清瘦的手却有些颤抖,没有像是往常一般那样下死手。
“为什么!回答我!”
“我没有杀你的父母。”
元月仰头望着罩在自己身上的津续,一滴眼泪掉在了她的脸上,她眨了一下眼。
这滴眼泪有些滚烫,让她冰冷的皮肤有些不适应。
“你撒谎!”
元月看着有些崩溃的津续,胸口突然闷闷的。
其实她感觉自己没什么波动,她看过无数人崩溃痛苦的样子,慢慢的已经没什么情绪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会痛苦,也不会悲伤,更不会开心。
原来被自己讨厌的人亲真的会崩溃啊,她可不讨厌津续呢。
算了,要是真把这个小帅哥逼疯了然后一个自杀,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她还指望他完成任务呢。
“你自由了。”
元月看着津续,黑色的眼瞳认真地看着他说道,然后打开津续的手,优雅地离开了屋子。
津续在床上看着元月的背影。
他自由了?
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早,萨那恭敬地站在门口的马车旁,旁边还放着一小箱他的行李,里面是他的衣服,还有一些他用过的东西,也一并打包了。
津续面容僵硬,他用过的东西都打包出来,就像是被扫地出门了一般。
“我送您回学院。”萨那提起行李,恭敬地将他请上马车。
坐在马车上,津续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放了。
他明明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有一种丧家之犬的挫败感。
“萨那。”津续心中的郁结之气不知道怎么倾吐,萨那一直对他客客气气的,他或许能够听听他的心声吧。
“有什么事情吗?”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很乐意。”萨那在前面没有回头。
“你为什么要侍奉一个吸血鬼?”津续知道这样问可能会很失礼,但是,在元月的城堡里,一个吸血鬼豢养着三个人类,这不奇怪吗?
“哈哈哈——”萨那爽朗的笑声从前面传来。
“我就知道你早晚会问我的。”
津续有点尴尬,但是他想了解,了解她,了解她毫无波动的眼眸后的一切。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她救了我,我在报恩。”萨那说道。
“本来,我可以离开的,可是看到她那样孤单,就选择留下来了。”
四十年多前爆发了一场很大的瘟疫,埃彼城中几乎快要成为鬼城,街道上空空荡荡的,有的只有尸骨,秃鹫在空中盘旋,也不愿意降落在这座城市。
萨那是家中最大的孩子,他承担起照顾咳血的双亲和暴瘦的弟弟妹妹的责任,可是很不幸,他没有留住家人的同时,自己也命不久矣。
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咳着血,拼命地向外爬去。
没想到,竟然真的遇到了死神,穿着一身黑色长裙的女人,她的个子很高,打着伞,皮肤苍白到几乎病态的样子,走起路来还有清脆的银铃声。
他伸出的手将女人的鞋弄上了血迹,女